sp; 守身如玉这个词可能已经不能用在我身上了,因为我同样没有这样对待凌静。
女人啊,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将负罪感揽在自己身上?真的都是自己的错吗?
“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
我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一觉睡醒,我的脑子里都是苏锐的事,根本就无暇去顾及昨天发生的事。
原来忘记一件事的最好方法,是发生另一件事。
可是他现在提起来了,便又一次将我拉到那种,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中去了。
“你确定,在这里说这个,好吗?”我耸了耸肩说。
因为这个地方,人来人往。
他笑了笑,然后便朝学校门口走去。
我想我是不是真的需要和他谈谈?
学校门口的小店都是不能去的,因为到处都是学生的踪影。我们离开了学校,在外面的一处小餐厅,坐下来,我点了一杯原味奶茶,然后握在手里,一点点地喝着。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去爱你。”
“我不喜欢听肉麻的话,你懂的,我喜欢实际一点的。”我放下奶茶打断了他。
“我知道是我背叛了你。”他顿了一下,“但是我也有我的无奈。”
“这个我感兴趣,你的无奈,你有什么无奈?”
“你现在的说话方式,倒是和苏锐挺像了!”他说。
我的表情瞬间就凝固在了脸上。苏锐,是的,苏锐,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两只活的苍蝇,现在卡在我的喉咙里,我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你怎么了?”他问。
我赶紧喝了口奶茶压了压,同时也为了遮掩自己的窘态。
“你继续说吧!”我咽了一大口奶茶。
“你很怕他是吗?杂志社很多人都很怕他。但是除了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野心勃勃,“因为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比他差在哪里!”
“所以你不想屈于他之下?所以你娶了路春泥?所以你认为你这么做就能赢的了他?”我将他的话接了过来。
我觉得这本身就很荒诞,好像时间过回到了封建社会。
“你不相信我?他可以的,我都可以!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坐上了主编的位置,我只花了,七年!”
我的心里好像硌了粒沙子,难受。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你还想怎么样呢?难道非要娶了路春泥才能显示出,你比他强?就算你比他强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这种思想,我没有办法赞同,但是我可以理解。曾经我也认为人活在世上,就该不停地奋斗,而奋斗结果的检验方式就是,不断地去超越别人。
可是现在我不那么认为。
人的成功有很多种。对女人而言,相夫教子是一种成功,叱咤风云也是一种成功。
可是无论哪一种,到头来,你都会发现,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才是,最简单的,最满足的,成功。
欲壑难填,人的**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那么又何必去争那些永远也争不完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苏……”苏锐这个名字依然像是,一只活苍蝇,卡在嗓子里,“苏锐,他是路春泥的哥哥。”
“你说什么?”华庭的错愕让我知道,原来这真的是一个秘密。
可是我一直以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说,他和路春泥,是兄妹关系。”我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路总编说,他才是红杏继承人!”
这句话是当时那个老女人亲口对我说的,而且当时华庭和路春泥结婚,苏锐是坐在家属席的。
华庭的脸上有点苍白,这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因为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去怀疑苏锐和路春泥的关系呢?
“原来是我走错了这步棋!”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
我竟然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有点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我竟然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对不起。”他以一个失意者甚至是失败者的姿态跟我道歉。
可是我依然觉得,他是个英雄。
只是,他不再是我的英雄。
“我不稀罕你的道歉。我觉得,你是,咎由自取。”我习惯了心里有什么就会说什么。
以至于说完之后,心里有些刺痛,我竟然对他说了这四个字,这四个杀伤力很大的字。
我将空空的奶茶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走了。
将他一个人留着餐厅里。
走在回来的路上,我觉得整个心情舒畅了很多。
背叛了我的人,终于知道,他不该背叛我。
终于,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种背叛的日子里,顾影自怜。
我想我还是爱着他的,否则,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为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