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跟着上楼,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越来越觉得我有做特务的潜质。都说捉*奸时候女人的智商最高,也许是吧。
可是我宁愿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时刻。
他果然是回家了,而且,门竟然都没有关上!
我伸手推开虚掩的门,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是不是,等一下,我就会看见那样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我不知道。我希望,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我希望,我看到的会是凌静如往昔般,奔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的忙碌而温馨的画面。
我的手触碰在门上,那种温润的冰凉,让我心里稍稍安静了片刻。
这是我们的家,他应该不会这么大胆,不是吗?他也希望我们的生活能一帆风顺,否则他不会那样苦苦哀求我的,不是吗?
可正是这样两种想法在心里不停的碰撞,搅扰的我难受。
我猛地将门推开,就像给自己壮胆一样,然后准备大踏步地进去。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一次让我不知所以。
凌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见到我进来,便将电视打开了。
“进来吧,我知道,你一路跟着我,辛苦了。”
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就你一个人?”我将门关上,几分狐疑地朝他走去。
他突然冷笑一声。
“苏小米,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这声冷笑和这声质问,让我心里隐隐有点疼,可能,更多的该是气愤,但是这个时候,竟然,是这般懦弱的疼痛,好像,我真的受伤了。
“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凌静,你不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反问你自己吗?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坐在沙发的一侧,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有这般冷静,这般冷漠的时候?这一刻,觉得他是这么陌生。
“我问你,是不是你,逼着薛莉去拿掉了孩子?”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这个问题问的我很是诧异,什么叫做,我逼着她拿掉了孩子?我逼她了吗?
“凌静,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你,是我苏小米的丈夫,她呢?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我愤怒地站起来,他可以对我咄咄逼人,我就不可以怒发冲冠吗?
女的那么贱,现在这个男人也这么贱了吗?
“但我同时知道,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他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和我对视,那眼神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我仿佛听见心被撕裂的声音。从来不敢吼我的凌静,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说话!
“所以呢?你说好了和她断了,因为这件事,你又重新回到她身边了?”我忍着胸口那团快要喷薄出来的怒气,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强装镇定地说。
“我只是很意外,你竟然会这么心狠!”他说着将手里的遥控器,重重地砸在地上,遥控器,立刻被弹飞了好远。
我心狠?他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说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