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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医生,刘局有事请您过去一趟!”一名守候在病房门口的民警见到从病房里出来的人,态度颇为恭敬地开口。
“我知道了!”尹泽神色微微一凝,脚步停下,背对着身后的简锡墨沉声开口,“曾经我跟你说过我们或许可以试试用一种方法来治疗她的病,我当时问你舍不舍得,你没有回答我!你现在,可舍得?”
身后的简锡墨脸色一震,那天是尹泽在车上单独跟他聊天的时候提到的,他当时没有说具体的方法,但简锡墨能隐约感觉到,尹泽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他们都是在赌!
治与不治,破与不破,是一直在这胆战心惊的日子里惶惶度日,还是寻找一个契机破而再立,前途虽然未知,但是并不代表着没有希望。
简锡墨伸手捂了一下胸口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时重重点头,“舍得!”
背对着他的尹泽缓缓松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眼底闪过了一丝锐芒,“那就让她承担该承担的责任,接受该接受的惩罚!”
让她学会面对,学会承担责任,学会不再逃避,让她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
牧子修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来,这是要,要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可是真正的凶手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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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医生,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马上去准备!”刑侦调查小组的组长早就在治疗室的门口候着了,受刘局的派遣,他们随时候命协助尹医生查找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线索。
沈安心现在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她是最有可能目睹过那一场杀戮的人,虽然在前两次的询问中她的表现都是淡漠的一言不发,第三次询问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忘记了。
这可真是要命的对峙态度啊。
她的不配合让这个案子现在更是举步维艰,法医那边从指纹到尸体解剖的手法,每一个细节都在找漏洞,但指纹不仅有她沈安心的,也有美静子的,现场的血迹更是混合在了一起,从找证据到技术分析再到案情分析,掺杂着人物情感的种种分析,短时间内如果没有其他新的发现,案子便停滞不前了。
现在唯一发现的便是那把剪刀是出自简锡墨的家,也就是沈安心在去见美静子的时候身上已经携带了一把剪刀,这在刑事犯/罪上有蓄意之嫌。
如今美静子已经是个死人,活着的就沈安心一个,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从她身上入手。
刑侦组的组长朝尹泽投去一个敬畏的目光来,这位是警局里一直礼为上宾的人物,且不说他的身份和家世地位,就说几年前那一桩轰动了a市的连环杀人案的破获,他是功不可没,而这次,如此庆幸,他就是沈安心的主治医生!
尹泽指了指治疗室的门,再指了指刑侦组的组长,“我需要你待会帮忙做笔录!”说着他又指了指牧子修,“我也需要他的协助,还有,他!”
尹泽把手指移向了简锡墨,说完深深地看了简锡墨一眼,“我也有个要求,无论待会里面发生任何事情,我希望你保持冷静,并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简锡墨深吸一口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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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着轮椅将她送了过来,她的身体还在康复,小腹的刀伤和心口的伤让她现在都无法站立行走,她只能依靠轮椅,在被推到治疗室时,她看着朝着自己缓步走了过来的尹泽,尹泽是她唯一所熟悉的人,让她浑身的紧张得到了适当的放松。
“她们说你今天情绪不太好,是不是觉得有些累?”尹泽伸手落在她的轮椅扶手上,她抬脸,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漠的疲惫感。<g上,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举止很轻柔,“你的神经很紧绷,我们来放松一下,你觉得怎么样?”<g柔软的毛毯,她睁着眼睛,眼睛里有些迷茫的神色。
“我刚才上做了个可怕的梦!”
尹泽替她将毯子拉上去盖住了小腹部,轻声问,“什么梦?”
“梦到红色的海,不,我没见过海,我也不知道海是什么样子的,哦,是红色的水,很多,很多,漫过我的全身,就快要漫过我的咽喉了!”
尹泽摸了摸她的额头,“或许,是你太紧张,咱们来放松一下,今天晚上就能做个好梦,你觉得好不好?”
尹泽柔和的话语在治疗室里轻轻地响起,听起来很平常,但帘子后面的牧子修心里捏了一把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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