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龙炎把手支在地上,拼命的想站起身来。
“胡说,你明明是生气了,不要想骗我。”
龙炎的思绪回到三年前,现在她说的这句话与那句她在街上发现他不开心时说的那句话,真是如此相似。
他还记得她嘟了嘟嘴说:“胡说,这一路你都没有笑过,不要想骗我。”
三年啊,很短却又很长。
短的让他再也无法遗忘他们的相遇。
而长的,却使云挽月忘记了那年在街上他们许下的诺言。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今天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觉好不好?”
云挽月无法,拿出了哄孩子那一套来。
龙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龙炎在云挽月的搀扶下重新躺到了床上。
“你真的不会走吗?”龙炎迟迟没有闭上双眼。
“真的不会。”
龙炎听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原谅我。也许,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暂时的留在身边了。
云挽月言出必行,她说不会离开,就真的不会离开。
龙炎终于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云挽月去房间里拿过刺绣,静静的坐在窗前绣起花来。
不知道赫连翊坤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的府邸那里发生了爆炸,他应该在忙着整修,短时间内不会找她的麻烦。
可自己与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赫连翊坤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秘密监狱里的人是她放走的。
这样也好,也不用虚情假意的应付他了。
毕竟戴着面具活着,很累。
只是这玉玺之事,赫连翊坤说他手上有人证,她必须要想法设法的把那人证找出来才是。
否则这件事对云家来说,终究是一个祸患。
“小姐。”翠墨轻轻推门而入:“菜做好了。”
“先放在这里吧。”云挽月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国公爷刚刚下朝,一进门听说小姐回来了,就要见小姐呢。”
翠墨放下食盒,抬起头来说。
“祖父现在人在哪里?”
“花园的芙蓉花开了,国公爷在花园赏花呢。让小姐方便的时候就过去。”
“好,我这就过去吧。”云挽月看了看熟睡的龙炎:“让外面的人进来先伺候着。”
云挽月在翠墨的陪伴下走到花园中。
只见辅国公云贺译坐在凉亭里,自斟自饮着。
翠墨自觉的站在了凉亭外。
“祖父。”云挽月走上阶梯呼唤道。
“挽月来了?坐吧。”云贺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云挽月坐在了云贺译的对面。
“这芙蓉花开的极好,当真是这花园的一景。”云挽月由衷的赞叹道。
“是啊。”云贺译放下酒杯长叹了一口气:“可是再美的花儿也有凋零的一天。”
“不说这花儿了,挽月,说说你吧。”云贺译看向云挽月。
云挽月并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三皇子府内发生了爆炸,赫连翊坤被炸成重伤。
而二皇子赫连烨麟卧病在床,两个最受器重的皇子都出了问题。
眼看三国之宴在即,皇上很是忧心哪。”
赫连翊坤被炸成重伤?是龙炎在秘密监狱里动了手脚!
“而这两件事的背后都有你的影子,祖父不得不劝你一句。
不要与皇室之人有太多纠葛,否则,受伤的可能是自己啊。
祖父希望你远离这些暗涌漩涡,一生过的平安喜乐。
这玉玺之事说来话长,你就不要插手了,祖父自己应付的来。”
云挽月点点头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想着在背后替祖父出出力,不让祖父发现就好。
“昨晚在大厅内等你一夜的,是龙啸国的太子,龙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