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挽月有些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云挽月抽出了自己的手,说:“凌公子,请你自重。”
“是我失礼了。”凌枫说着,放下了手。
云挽月把一碗粥都喂给了凌枫后,就要走出门去。
“可以留下来陪我呆一会儿吗?”凌枫突然说。
看着屋内凌枫的身影,云挽月少见的产生了些许不忍。
罢了罢了,就陪他呆一会儿吧,若不是因为自己,凌枫也不必现在躺在床上。
云挽月在凌枫的床边坐下,谁也没有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你怎么会了解哮喘的?”凌枫突然问。
“一个我很在意的人,她得的就是这种病,因此懂得一些。”云挽月没有说是谁。
自己来到这里已是定局,她只能默默祈祷林妈在另一个时空中过的幸福。
“你知道吗?你长得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凌枫陷入回忆。
“她对你很重要吧。”云挽月用了肯定的语气。
“没错。那时我才十五岁,正是贪玩的年龄。”
云挽月没有再出声,任凭凌枫讲下去。
“但为了避免接触到外界的烟雾,花粉,宠物毛发之类的过敏源而发病,我不可以经常出门。
只要天气一转凉就很容易发病,经过一些药物的治疗也没有能够得到控制。
我感到很无奈和痛苦。
大多数时间我只能在房间内写字画画。
我无数次对父母亲要求过想要出门去看看这个世界,可是他们从没有答应过。
直到有一天,新来了一个侍女,她叫念夏。
我写字时,她就在书桌旁替我铺纸磨墨。那时是夏天,她边看我写字边替我扇风。
一次我作了两句诗,正冥思苦想后两句时,念夏她开口接出了后两句。
这让我很是惊讶,在我的询问下才得知,她出生于书香门第,只是由于家道中落才不得已做了婢女。
有时候,她会为我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
有时候她也会古灵精怪的想出一些捉弄我的点子。被我发现后就会咯咯直笑。
一天,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她对我说‘少爷,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立即就同意了,这是我很长时间以来的愿望。
她把房间附近的人都支走后,带着我悄悄溜了出去。
我们不敢走的太远,怕被人发现。只走到了花园。
念夏怕我吸入什么东西而犯病,把她的手帕给了我,让我掩住口鼻。
我仔细观察着盛开着的花朵,池塘里的金鱼,湛蓝的天空。
因为不知道下次出门是什么时候,我想把它们记在心里。
‘少爷,如果你喜欢,下回念夏还带你出来。’念夏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微笑着对我说。
‘你不怕被发现后受责罚吗?’我问。
‘虽然奴婢不太懂少爷的病,但奴婢知道只要身体好了,自然就不会犯病了。
少爷这样的身子本就应该多出来活动锻炼,怎么能一直呆在屋子里?
为了少爷好,奴婢不怕责罚。’
我们在花园里度过了一下午的时光。
从那天之后,念夏总是找机会偷偷带我出来。
也许是由于药物治疗,也许是由于经常活动锻炼,我的病渐渐好了。
而这两年来与念夏的朝夕相处,彼此之间也产生了情愫。
那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我告诉念夏,我要娶她。
念夏轻轻笑着,窝在我的怀里,答应着。
正当我盘算着如何向父母提起与念夏的婚事时,不知怎么,我的父母知晓了我与念夏之间的感情。
他们极力反对,说念夏根本就配不上我,要我放弃。
我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无非是想让我娶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子。
这样好为锦绣坊的未来发展铺路。”
原来是老套的封建社会中,父母包办婚姻下,自由追求爱情的故事。
没想到凌枫还有这一段过往。
“然后呢?”
虽然老套,但云挽月还是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