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寒凉。
“爱情就是这样,犯贱。”
他甘之若饴,即使她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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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余南乐没能及时看到陆云锦的这一片赤胆真心,她只看到一双淡金色的眼睛。
分明是亚洲人的面孔,却有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是怎么在一瞬间从那张柔软奢华的水床上逃离到屏风后面来的?
当余南乐的视线落在宫熙身后屏风角落依靠着的一根金色钓鱼竿上时,她恍然大悟。
宫熙压根就没有逃离,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在那张柔软奢华的水床上。
水床离屏风一共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水床上的淡金色人影,只是他的外套,宫熙本人其实一开始就在屏风后面,在斗兽场地板被踩穿的那一瞬间,他只是甩出了鱼竿把衣服钓了回来而已,所以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宫熙慌不择路的逃跑了,而且压在袖口的金色烟杆滚落掉下地上,看上像是他逃跑的仓促来不及带走,实际上却是诱敌深入。
不用说,这屏风后面,才是安全地带。
宫熙嘴上说着调戏的话,淡金色眸子里却没有半点****存在,那是一双空旷的眸子,仿佛一望无际的高原上高高悬挂的天空,碧空如洗天更远,云更远,永远伸手触摸不大。
余南乐低头娇笑一声,挺着胸往他身上一靠,笑骂道:“讨厌!”
她身上沾有短发暴力女的血迹。
果然,宫熙绞住她双手的大掌一松,后退一步,避开了余南乐主动凑过来沾着血迹的衣服。
死洁癖!
余南乐突然想到了陆云锦,陆云锦也有轻微的洁癖,他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是却十分讨厌聒噪的环境,虽然卷着袖子能拎着扳手修理东西,但是必须要事后她亲自给他洗手才行,虽然能够拎着一瓶酒往她的衣柜里钻,但是他自己的衣柜却是整整齐齐,所有衬衣按照颜色深浅整齐排列,除了她,谁也不许动。
陆云锦有洁癖,却似乎又唯独能够容忍余南乐的脏乱差。
这也倒是奇怪。
屏风后面又是一张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套洁白的枕头,和外面纸碎金迷的颜色比起来,显得雅致干净。
余南乐后退一步,双手往后一按,洁白的床单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灰色的手掌印子,她再身子一窜,往床上一躺,床单立刻皱巴巴灰蒙蒙。
青烟缭绕后那张温润如玉一般的面容,眉毛隐隐抽了抽。
余南乐把被雄狮喷上口水的脸,往枕头上用力地擦了擦,枕头上脏兮兮的一团。
“滚下去。”柔软好听的声音却带着坚硬的力度,余南乐只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挑住,下一秒,她就从床上滚到地上去了。
这时,房间的门刚好被人打开,保镖进来汇报:“宫先生,第二场的胜负您看……”
保镖抬头猛然一愣。
哗?
刚才是有人从宫先生的床上滚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