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御嗤笑一声,翻白眼,“亲爱的,绝对是你幻听了,陆云锦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他最爱干的事,就是独自一人加班到深夜。”
“嗯。”陆笑表示赞同,“也就和余南乐订婚的那阵子消停了一阵子,后来分开之后,又开始了工作狂模式。”
她对着电话里嚷嚷,“行了,余南乐,你赶紧来啊,我们在江堤中心公园等你。”
“啪!”的一声,不等余南乐说话,电话挂了。
陆云锦早已换好外出的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冷冷看着余南乐,“你走不走?”
“我……”
“陪我放烟火,进度加一,迄今为止,你的任务进展完成百分之三。”
余南乐无法拒绝,匆匆套了衣裳,搬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大箱子烟火,笨拙的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两人离开之后,陆宅的客厅里一片安静,半晌,有人轻言轻语,“太太,您说,陆少是不是对余小姐,还有意思?”
陆母微微一笑,眼神自信,傲然道:“不可能,云锦向来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陆云清骗他十八年兄弟感情,你也看到他如今对待陆云清的态度。”
“可是余小姐……”
“等着瞧吧。”陆母的笑容在这雪夜里显得有些森冷,“长线钓鱼是他的强项,我倒是还蛮期待有一天,看到余南乐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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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前往江堤中心公园,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余南乐偷偷的瞄陆云锦的表情,见他一脸清高孤冷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放烟花这种热闹活动的样子。
“陆云锦,你用不着……”
“余南乐,谁说我放烟花是为了你?”陆云锦蓦然转头,用一种月色般清冷凛然的目光看着她,语气里透露出来的讽刺和厌恶清晰可闻,“你这人,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自作多情。”
余南乐咬咬牙,想要反击回去,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处境,默默收回目光,将恨意往肚子里吞。
半晌,余南乐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只是想说,你出来放烟火而已,用不着把隔壁那箱年大三十祭祖的鞭也一起搬出来。”
陆云锦看她一眼,没说话。
当陆笑看见陆云锦和余南乐一前一后下车的时候,已经完全惊呆,“梁御,你掐我一下,不是我在做梦,就是表哥在做梦。”
梁御微微挑眉,也觉得匪夷所思。
余南乐搬着沉甸甸一箱烟火过来,歇了一口气,回头一看,陆云锦穿着一袭齐膝黑色呢子大衣,静静地看着被烟火映得璀璨的江面。
他不笑的时候,本就有几分淡漠寡凉的气质,此时,在这深冬夜里,无尽黑暗为背景下,显得更加明显。
几乎快与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