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个翻身,已经将余南乐压在身下,她的肘子离他喉咙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
趁着月光,余南乐这才看清楚,蹙眉,“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陆云锦气得咬牙切齿,她刚才那动作,是要杀了他不是?!
这女人!
昨天晚上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算了!
今天上午又以身犯险,差点死在虎霸的刀下,他去救人,还嫌弃他动作太慢————也算了!
他开口求婚,她竟然跟见了鬼似的,一脸慌张的逃走,行,他能理解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是算了!
他获得假期,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并且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她回来一起吃顿饭,她竟然跑出去和“一个异性朋友”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他告诉自己要大度————依旧算了!
但是!
她刚才那表情,那动作,那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见他有如此不悦吗?
一肘子过来,是要直接捣死他吗?
简单两个字,嫌弃的口吻,是一个未婚妻应该对未婚夫的态度吗?
陆二少此刻情绪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敏感,怎么想怎么觉得气闷。
余南乐躺在地上,看着他那哀怨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看春闺怨妇的感觉。
“陆……”余南乐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她脑子真有点晕,赶不上陆二少这情绪节奏。
“哼!”陆云锦冷哼一声,竟然站起来,甩手带上门————走了!
余南乐半天没有愣神过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生气?
她又没招惹他!
傲娇?
倒是有点像。
该不会是——吃醋?
余南乐默默打自己的嘴,呸,人家陆二少怎么可能有吃醋的时候。
余南乐蹲在床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男人的心思你别猜,还是洗洗睡的好,于是爬上床,舒舒服服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安心睡了。
当天晚上,睡在隔壁房间的余大宝半夜起来嘘嘘,经过走廊的时候,睡眼惺忪:“啊……陆云锦,水姨姨罚你睡走廊啊?”
某只情商抽风的,恼羞成怒,抓起余大宝往厕所一扔,“尿尿不准说话,当心掉鸡鸡。”
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某宝往马桶面前一站,都把小嘴闭得死紧,问尿完了没有也敢开口回答,李叔还以为这小祖宗习惯在厕所里思考人生呢。
第二天。
因为下午陆母要过来看望陆云锦,余南乐起了个大早,把昨天晚上莫名被恐吓的余大宝拎起来洗头洗澡,吹干擦干之后,穿戴整齐扔进车里。
“想不想西姨姨?”
余大宝最近被调教的没那么色的,但是一听余南乐都这样问了,怎敢不笑纳,大眼欢喜的迷成一条缝,“嘿嘿,想。”
“上西姨姨那儿去住两天。”余南乐把行李给他打包好,挥挥手,没表现出来一丁点儿的不舍。
“好嘞!”余大宝也挥挥手,双目放光,瞬间把余南乐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