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波虽然主动邀战,还是故意留下个悬念,只要张有金还有一丝好奇心,就会留下他的小命。只要留下小命,就有可能翻盘成功。
张有金神情肃穆道:“年轻人,死于此招下的小武宗就有三位,至于你这种层次的武王更是海了去,可要小心了啊!”
他双臂一振,周身无中生有地冒出无数根金针,映照的张有金金碧辉煌。
他大喝一声:“第三招:乱花渐欲迷人眼。”
“嗡”地一声,一蓬富贵逼人的金针铺天盖地而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马蜂,带着锋利的毒刺蜂拥而至,眼看着就要把沈凌波淹没。
沈凌波看到这等惊人的威势,不敢藏私,祭出了师父传授的保命绝招:“袖里乾坤。”
他真气运行的轨迹突然一变,绵绵密密的呼吸一下子变为三吸一呼,周围的空气随着这奇怪的频率震动起来,渐渐形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漩涡的中央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在缓缓旋转,发散出一股强劲的吸力。
这时候的沈凌波面色潮红,好像是在喝下十八碗的烈酒后,迎着狂风又跑了十八里。总而言之,啥都像,就是不像人。
但是他鼓捣出的这个漩涡却是给力无比,那些大马蜂好像是闻到腥味的狗儿,一股脑儿钻进了漩涡,最后全部被黑漆漆的洞口吞没。
然后,吞下去无数金针的漩涡渐渐消失不见,漩涡的制造者沈凌波却好像是刚刚从池塘里捞出来,湿漉漉的没有一点精神。
距此四五里的一个小土堆上,凭空出现了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针状暗器。张有金要是看到,一定会奇怪无比,自己的金针暗器怎会出现在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外?
海凤娇看到沈凌波奇迹般地破解掉张有金的成名绝招,欣喜异常,高声叫道:“张大哥,三招的约定已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楼希虎刚才被海凤娇大大吓了一跳,然后又踹了一脚,刚刚回过神来,便立刻反唇相讥。
“闭嘴!”张有金的心情很不爽,原本是十拿十稳的事情,却意外地翻了船,其起因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武王,这让他的气恼往哪泄?正好,插嘴的楼希虎不幸躺着中枪。
楼希虎苦着老脸也很不爽,暗忖道:“自己没出息,连一个小武王也搞不定,就知道在我这里撒气。常言说,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才不和你姓张的一般见识呢!”
久经海凤娇虐待的楼希虎锻炼出一副好心境,再过不去的坎也能用精神胜利法搞定。
张有金颓然道:“你们走吧!”
梅川酷背着沈凌波当先而行,陆雨荷随后照料,海凤娇坠尾而行。
张有金突然想起一事,高声问道:“哪位少侠,老夫有一事相询,能不能如实相告?”
沈凌波微弱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金针入体,为什么却不死?”
张有金点头表示默认。
沈凌波笑道;“很简单,因为我的前胸挂着我父亲送我的长命锁,你的金针正好射在上面,所以我才免去一死。”
他还自嘲道:“长命锁啊长命锁,确实名副其实,要不是有您老人家在,我就是一短命鬼。”
张有金郁闷的差一点晕过去,这个年轻人命太大了,连一块长命锁也能挽狂澜于即倒,太神奇了!
沈凌波够神奇,但是也有其过人的胆识做铺垫。
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何等的危急,上有金针刺胸,下有金针穿脚,该救哪头?
沈凌波灵机一动,以胸前佩戴的长命锁抵挡金针,自己则专心对付脚下的“小三”金针。
结局虽然很圆满,但是可以想一想,假如沈凌波的预判稍微差一点,上面的金针就是穿肠破肚的结果,这样一来,即使下面的“小三”再温柔,沈凌波也难逃一死。
所以,看似简简单单的运气成分,里面却包含着临危不惧的冷静,壮士断腕的果决,精准无比的判断,百折不改的自信,其四者缺一不可。
海凤娇指挥着梅川酷返向武功郡的方向,她知道,张独鹤再胆大,也不敢在武功郡公然杀人。
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四个人已经入住了一家小客栈。
海凤娇用毫不掩饰的疼爱目光注视着沈凌波,温柔道:“好孩子,我可以看看你的长命锁吗?据我所知,张有金的金针里面融有一定的异种金属,当真是锋锐无比,划铁有痕,你的长命锁竟然能抵挡住他的一击,确实不凡,海阿姨想见识见识。”
沈凌波红着脸道:“海阿姨您太客气了,随便看吧!”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长命锁,递给海凤娇。
陆雨荷也想见识一下师父口中的不凡宝贝,立刻跟了过来,不甘寂寞的梅川酷屁颠屁颠地也凑了过来。
这块长命锁安静地躺在海凤娇白皙的手掌心,接受着六只眼睛的瞻仰。
这块长命锁形状为普通的元宝形,正中央刻有“长命百岁”的字样,下边缘垂落着五个小巧的金铃铛,做工精细之至。长命锁的顶端有一个镂空的圆洞,以金链子穿过,以便于悬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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