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狠狠打了我们的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件事情我丹霞山庄管定了,就是不为你镖局着想,也要为我丹霞山庄的声誉着想。”陆寒竹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刘龙威看着这个被自己妻子日思夜想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章紫菱把刘龙威扶正靠在自己的香肩上,缓慢而坚决地说道:“陆寒竹陆二先生,我家外子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劳外人操心,你还是请回吧!”
刘龙威靠着妻子的肩膀,听着妻子客气而距离感十足的回答,不由得满心狂喜。
章紫菱一旦回心转意,立刻恢复秀外慧中的本性。她知道,作为一个妻子,无论如何,在外人面前必须要维护丈夫的尊严,要让丈夫感觉到倍有面子。哪怕你回家以后让他跪搓板,那都是背着人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在外面,必须得遵循这个原则,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老公,还指望别人能看得起吗?
不得不说,章紫菱这一番话出口,换来一个绝对忠贞不二的好丈夫。在两人以后的爱情世界里,刘龙威是任世间百媚千红,他只爱章紫菱那一种。
陆寒竹只能苦笑,想不到这个一向痴恋自己的章紫菱,今天让自己吃了这样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过,这样也好,他看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美好祝福。
刘龙威知道了妻子的心意,再看陆寒竹,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语气转缓道:“陆二先生,我妻子已经表明了态度,你一个外人还是免操闲心吧!”他话里话外,紧紧扣住“外人”这个词,借此警示陆寒竹注意身份。不得不说,这个形象粗豪的刘龙威,其心眼的微小程度令人发指。
陆寒竹对着远处的梅川酷喊道:“喂,梅家小子,你到前面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梅川酷是何等耳力,早把他们的对白听了个门清。现在,陆寒竹打发他去前面打探消息,把他支走的意思瞎子也可以看出来。可是梅川酷迟迟疑疑根本不想走,心里说道:“这算啥事啊?好像骗傻子一样,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以,稍微含蓄一点可不可以?”
陆寒竹老奸巨猾,威胁道:“不去也行,你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我好把你今天救人的英雄事迹传遍江湖。”
梅川酷打了一个冷战,“嗖”地一声,穿出了葫芦肚。
陆寒竹等到梅川酷走远,方才叹气道:“刘兄弟啊!你我都这般年纪了,尽管惦记着年轻时的事情有意义吗?实话告诉你,紫菱在我的心里,从来都是小妹妹的感觉。她嫁给你,找到自己的归宿,我只有高兴和祝福之意。你已经结婚多年,还看不破这一点吗?”他看了看满面红晕的章紫菱,继续说道;“你和你的妻子现在重伤在身,你不思解救,反而在吃一些陈年旧醋,你还是个男子汉吗?我都替紫菱不值。”
刘龙威想要辩解,却是张口结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憋着一张大红脸,呼呼地拉着喉咙眼里的破风箱。
陆寒竹知道治顽疾还需下猛药,乘胜追击道:“刘龙威,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赶紧跟我到丹霞山庄治疗伤势。堂堂一个大男人,连看住自己老婆的信心也没有吗?”他被关在地下密室十一年,猛然间出现一个尽情发挥的机会,一时间刹不住口。
“刘兄弟啊!不是老哥哥说你,这女人就像是一只猫,一旦喂饱,她就是趴在灶头睡觉。只有让她处于饥饿状态,她才会在你的腿前腿后挨挨擦擦,腻歪得你不可开交。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才造成如今这阴盛阳衰的局面,我建议你……”
“陆寒竹,你放得什么臭屁?也不怕带坏我家龙威?”章紫菱差点被陆寒竹的谬论气死,生平第一次对他爆出了粗口。
她气咻咻地骂道:“姓刘的,听得好痛快啊!不嫌臭吗?给你一点好脸色,你还阳光灿烂起来了,给你一两银子你也敢去收购昌盛隆票号,得意忘形了吧?”
陆寒竹也知道自己发挥过头,无意间得罪了旁边的这位大神,立刻箭穿雁嘴,钩搭鱼鳃,一缩脑袋,再不言语。
受到连累的刘龙威一脸幽怨,犯了错误的小猫一样老实。不过,他隐隐感觉到陆寒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已经在暗下决心,日后对陆寒竹要以师礼相待,好好请教一下他的御妻之道。
刘龙威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对陆寒竹的敌意在慢慢消失,甚至产生了结交的念头。其一,主要是他感觉到妻子和陆寒竹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其二,男人们之间,只要谈到女人就很容易成为朋友。其三,刘龙威本身就是一个一竿子插到底的直爽人,他感觉这陆寒竹也不像是卑鄙小人。最最关键的是,他还想从陆寒竹嘴里求得御妻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