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武王紧追着王天卓跑出流云阁所处的大街,风驰电掣一般绕过城中央的大广场,最后来到了一条偏僻冷清的小巷。
小巷的尽头,王天卓面沉似水,负手站立。
无名武王一到巷口,便不再前进,颤声问道:“你可是王天卓王大哥?”
王天卓把语气压缩的极为平淡,冷然说道:“张兄弟可是追来取老哥哥的人头下酒不成?”
无名武王得到确认,身形一长,向小巷的尽头飞奔。突然,堂堂武王竟然被一块小石头绊倒在地,只见他无暇起身,就这样连滚带爬地来到王天卓近前,抱住他的双腿,悲呼道:
“王大哥,那次你外出执行任务,小弟因有其他任务在身,没有跟随保护。最后却从高东升副堂主口里得到你伤重阵亡的消息。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王大哥了。好在天可怜见,让小弟得以再得睹王大哥的尊颜。”说着说着,偌大一个男人,竟像小姑娘一样哭的涕泪交加。
这无名武王姓张,名德蛟,原本是伏牛山中一名普通的猎户,因有徒手打死独狼的光辉战绩,被本地的地主老财相中,录用为护院。这个淳朴的汉子兢兢业业地干着本分工作,和青梅竹马的媳妇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因自家媳妇貌美如花,不幸被地主老财看中,心心念念地想一亲芳泽。奈何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根本不把这地主老财看在眼里,任他如潮攻势,她却甘于清贫,岿然不动。那个精虫上脑的地主老财只好借故派张德蛟外出做任务,把小媳妇抢回家里,想要一逞兽欲。刚烈无比的小媳妇为保贞洁而香消玉殒。
张德蛟外出归来,爱妻已是阴阳两隔,得知缘由后,决意报仇。当夜,这个地主老财正在大肆宴请论武堂的贵宾,张德蛟单刀直入,意欲手刃这杀妻仇人,奈何实力不济,失手被擒。大失面子的地主老财下令要将他乱刃分身。当时,王天卓正是那个地主老财万般巴结的贵宾,他见事情蹊跷,从刀口下救出张德蛟,追问原因。
那地主老财也不害怕,在他的心里,“这王副堂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吧?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还能翻脸不成?这世上官官相护的事还少吗?要是回护我,事后还有大把的银两送上,可要是回护这个穷鬼护院,估计最后也就是落一声口头的谢谢。他王副堂主也不是傻子,自是可以分清其中的利弊。何况,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那个男人不好这一口?”
可是这个地主老财还是错估了人性的力量,不得不说,这王天卓在论武堂里也是一个“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另类人物,给无比黑暗的论武堂内部带来一缕亮色。可是习惯于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些人,对这缕亮色明显持排斥的态度,甚至产生愤愤不平的情绪:
“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大染缸里都喝醉了,为毛你一个人清醒?出什么风头?显摆你自己的清高吗?”
所以,王天卓在论武堂里饱受排挤,很不受人待见。但是王天卓却是愈发有了自己的坚持。
“人生短短一世,吃饱喝足便好,要那么多的臭钱有啥用?有本事死的时候带到阴间去。”这是王天卓在黑暗中前行时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
这倒霉的地主老财不幸撞到了另类的王天卓手里,下场自是不用细说。这王天卓随便给这地主老财安了个勾结夏侯王朝的“莫须有”罪名,一把大火灭了这老淫虫的万贯家业。
这张德蛟一个人无牵无挂,便跟随着王天卓加入论武堂谋了个差事。他的身体天赋不错,人也刚毅果决,一天一天地打熬筋骨下来,也慢慢突破到武王的层次,成了王天卓的铁杆心腹。
在论武堂里,王天卓就是他张德蛟的天,就是他张德蛟的地,一切惟命是从。任谁想动一下王天卓,也得先问问张德蛟同意不同意,这在论武堂内部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拿我当人看,我就舍命相报。”这是张德蛟做人的信条和坚持所在。
王天卓口里念叨着高东升三个字,心下一片惘然。他拍拍张德蛟的背脊,感慨道:“起来吧!兄弟,本来老哥哥死里逃生已然心死,直欲就此老死乡下,再不出世。奈何老哥哥心有牵挂,只好腆着一张老脸重出江湖,再历刀光剑影。”
张德蛟站起身问道:“王大哥,高副堂主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捏造你的死讯?”
王天卓心里当然清楚,这高东升便是窥视自己副堂主位置的最热烈人选,他遇到有对王天卓落井下石的机会,焉肯错过?现在高东升升任副堂主就是明证。
不过王天卓自从八年前遭受重创,想要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心思早已冷却了下来。只是无限地后悔自己当年不遵守家族族规,义无返顾地追求所谓的理想,被家族驱逐除名。导致自己这个家族弃徒受伤后有家不能回,流落在牛家庄残喘度日。现在回想起以前的无谓冲动,只感觉到是那么的幼稚可悲和俗不可耐。
“可笑啊可笑,区区一个论武堂副堂主的职位,就好像被扔在地上的一根带肉骨头,让自己和高东升像饿狗一样疯抢,导致曾经是好朋友的两个人反目成仇,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
王天卓也许是年纪渐长,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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