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吗?”他问。
江馨月不明白他所谓的恨,难道因为一顿鞭子就要恨他?于是,她摇摇头:“四年来,师父传授我仙法及剑术,弟子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恨?”她更要感激,在她不成熟的时候,师父一直包容着她的幼稚。还有,当她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将她带入天山才有了今天的江馨月。
师父递过一块令牌给她,“你走吧!”
“这是?”
“拿着令牌,没人会拦你……”
师父不曾遮着面具的脸,柔美的令她没有一点抵抗力,但她深知这是自己的师父不可动歪念。还记得以前一直想着要占师父的便宜,再回首只能低叹当时年少太过稚嫩。
“弟子拜别师父。”江馨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再见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转身之际,师父眼里一闪而逝的忧虑。
江馨月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进天山时穿的第一件衣裙,大师兄送的剑穗,还有师父亲手给的腰牌……这一切都是四年来所有的回忆,她要全部都带走,离开后看着它们还能够想起在天山依然有一个家,有一个对她很好的师父。
如师父所说,一路畅通没人出来阻拦。其实,如果自己来闯关,未必能够通过的吧?二师兄连闯了四年,不也是待在天山吗?想到这,江馨月心口闷闷的,大师兄走了,她现在也走了,二师兄将来也一定会离开。那么师父呢?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吗?站在原地,她止步不前。
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时,一拢黑衣悄无声息立在她面前。如此诡异的装扮,如此妖冶嗜血的面孔,不正是魔尊穆漓歌吗?
“穆漓歌?”她一字一句吐出他的名字。
“紫凝仙子,四年不见别来无恙?”
江馨月才不信他会真的在乎自己有恙无恙,“有话快说,我没工夫在这陪魔尊殿下浪费时间。”
穆漓歌凤眼轻挑:“你不觉得,在本座面前用这种口气说话,简直是在找死吗?”
“如果魔尊是来取我性命,方才在我下第一关口就已经动手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她料定了他不想杀她。
“看来你的仙法有所长进了,不如让本座来试上一试,如何?”
和他打?开什么玩笑,江馨月耸耸肩轻笑:“明明就很明显的结果,还有必要试吗?”
穆漓歌笑:“如今的紫凝仙子倒是变的很识相了。”
他一口一个紫凝仙子,让江馨月不怀疑自己的身份都难,问师父他又没有明确回答,不如就问一问他好了。“我忘记了很多事,兴许并非魔尊口中之人。”
“是吗?化成灰本座都认得你。”不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唯一的弟弟现在不死不活,沉睡了千年未醒吗?他又怎会忘记她。
“是又如何?”
江馨月眨眼之间,五米之外的穆漓歌已经与她贴近,一双大手掐在她的气管上,只要手指轻轻一动她随时可以灰飞烟灭。
“怕了吗?”瞅见她憋红的脸颊,穆漓歌及其过瘾,“可惜,现在还不能让你死。”他会让她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他手一松,江馨月随之剧烈咳嗽起来,心里暗骂着他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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