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近在咫尺,和成年男人无异。
就算他比她小几岁,但也无法忽视——他在外表上已经具备成年男人所具有的一切。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周围,白品柔感觉到危险,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随意。”她心砰砰直跳,表情却佯装平静,“你给多少算多少。”
林墨玺眼睛一眯,危险地看着她。
他突然低下头,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白品柔瞪大眼反应不过来,整个懵逼中。
林墨玺阳光灿烂地说:“这就是报酬了,最贵的。要说我手里什么东西最值钱,肯定是我本人。”
他说完,见她还在断片,轻轻一笑,心情愉悦地在她耳边低语:“把我给你,是最好的报酬了吧?”
“啊——”白品柔尖叫着推开他,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林墨玺一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敢打他?!还是扇耳光!这辈子还没人在他头上动过土!他爸都没这么打过他!
“林墨玺!”白品柔大吼,指着门外,“你给我滚!”
“你干什么呀?”林墨玺也有些心虚,强词夺理地说,“我又没把你怎样!吃亏的是我好不好?你——”
“你给我滚。”白品柔气得浑身哆嗦,声音却不大,她死命拽住他衣袖,将他拖出了房间,然后砰地关上门。
“白品柔!”林墨玺大吼,十分不满。
他他他……他第一次亲女孩子,竟然得到这种待遇!
这可是他的初吻!
“啊——”房间里的白品柔大叫一声。
林墨玺吓了一跳。
接着,白品柔悲愤的哭声传来。
他抬起手想敲门,听到她越来越厉害的哭声,却僵在了半空。
怎么,他的亲吻让她这么难受吗?
说到底,是因为对他没有丝毫感觉罢了。
林墨玺垂下手,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她哭得抽气,他才转身走开,整颗心都被她哭冷了。
……
早上,林墨玺走进餐厅,白品柔在吃东西。
他走过去,白品柔三两下把碗里的粥喝完,抱起书离开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背影。
直到她消失后,管家端着他的早餐过来,关心地问:“少爷又和白小姐吵架啦?”
“我什么时候和她吵了?!”林墨玺大声问,“我们天天吵吗?!”
“……”那倒没有,就是昨天一天吵了三回。
林墨玺坐下来,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觉得味同嚼蜡,又扔开,起身直接走了。
管家急忙跟上去:“少爷你现在不吃,到学校记得吃啊!”
“知道了!”林墨玺烦躁地说。
“还有啊,你是男人,对女人就要温柔点。就算白小姐比你大,但她天生比你脆弱啊。你是没看到,白小姐的眼睛肿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昨晚……”
林墨玺突然停下脚步。
管家一惊,以为他不爱听这些,立马说:“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去上课吧。”
林墨玺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别墅。
上车后,他对司机说:“开快点,去追gardenia!”
白品柔正往附近的地铁站走,快到站时,汽车呼呼地从身边开过,在前面急刹车。
看到是林家的车,她脚步一顿,扭头继续往前走。
林墨玺推开车门下去,拦在她前面,见她一双眼肿得核桃一样,心里一抽。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上车!”
“你干什么?!”白品柔激烈地甩开他,皱眉道,“昨天的事我不追究,但请你不要再对做什么!不要让我一遍一遍地说你幼稚!”
“你——”林墨玺瞪大眼,愤怒不已。他讨厌人说他幼稚,特别这话由她嘴里说出来。
“你要是讨厌我,我会走的。”白品柔平静地说,“我并不想呆在你们林家。”
林墨玺瞪她一眼,转身上了车,汽车马上开走,留下白品柔一个人。
从这天起,两人开始冷战。
白品柔倒是无所谓,她很享受无人打搅的日子。而且昨晚那一哭,将她郁结几个月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她会哭那么厉害,自然不是因为林墨玺,林墨玺充其量只是一个导火线。
自从白东明和赵琬琬死后,她一直没有彻底地痛哭过。
直到昨晚,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将所有的悲伤和无助都哭了出来。
这一哭,仿佛和丧亲之痛做了一个了结,浑身都轻松下来。
从此,她可以好好生活了。
但林墨玺很难受。他尝试过道歉,但她根本不理他,以至于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人就已经远走。
他烦躁不已,干脆不回家,每天去飙车、泡吧、把妹、赌钱……
晚饭时,管家为难地对白品柔说:“白小姐,你帮忙劝劝少爷吧。马上就过年了,他马上要回国过节,现在还成天在外头……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回家肯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