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忙碌的日子

    “你能保证这样做没大问题？”李然想想又觉得赵南的话有几分道理。

    “……里面即使生点也没什么。其实有人还喜欢那样的口味。”赵南歪着头犹豫了一下，他怕自己的点子冒失。

    李然忽然想起吴姨曾经说过的话：“你们厂的果干烤得有点太干——干到底了。年轻人吃着可能筋道，可我们这些牙不好的人咬着太费劲。”

    她当时没太在意，可这会突然觉得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狂喜的感觉掠过李然的心头。

    “那就试试？”她高兴得在赵南的肩上拍了一把，“真有你的，老弟！”

    李然对在一旁忙着什么的车间主任吩咐道：

    “你马上去通知会计、出纳、保管、所有后勤人员都到这儿来。门房留一个就行，灶房的大师傅能找来的也找来……”

    赵南挡住正要离去的车间主任，“还是我去吧！”他怀疑车间主任的号召力！

    不一会儿，赵南就利索地领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李然高兴地说：“这下三班轮流都够了！”

    李然也加入到了烘烤炉下的翻腾工作中。很快就累得汗流浃背，头发湿漉漉的像刚洗过一样贴在脑后。后来她不得不把头发挽成了髻。

    她尝了一口采用新方法烤制的果干，满意得直想流泪。她竟似小孩般欣喜地抓了一把送到同样汗流满面的赵南面前，“真的，真的可以的，你也尝尝。”

    赵南从她手中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是的，还不错。很甜。呵呵！”

    其实赵南根本没尝出果干的慈味——用得着尝么！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李然的笑脸上——他是多么希望她对自己永远保持这种可爱的笑容——那是对他的最高奖赏——他爱她已超过爱自己。

    夜已很深，眼看黎明将至，李然依然在车间里忙碌。

    赵南把李然从烤箱炉边拉下来，一直把她拽到车间门口。李然的胳膊被他拽疼了，她摆脱掉他的手，气恼地问：“你干什么？”

    赵南大声地嚷嚷：“工人们忙完了可以休息；你明早还要去押广州的货，这样玩命的干，万一病倒一切就白废了你知道吗！”

    “可大家都在忙啊！”李然瞪了赵南一眼。

    赵南很生气，“一段时间以来你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不只是为你，你……你也得对全厂职工负责。我现在以副总经理的名义，请求你去休息，不然，我就把你硬抱上去，别以为我不敢。”

    赵南从未敢在李然面前发过如此大的火。他激动地喘着粗气，用手套擦了一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脸。

    李然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在这灰暗的灯光下，她忽然发现赵南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她明白了什么，审视自己苍白的过去，一种少有的幸福涌上这位总是不幸却总在顽强地抗争的女强人的心头——被人爱惜的感觉真好！

    “谢谢！”李然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听你的就是。”

    说完，她转身径直向办公楼走去，再也没敢回头。双眼却早已模糊地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