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眼,黯然叹道:“再没有了!……动手吧!”
陈敬龙转目望向楚楚,问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楚楚娇躯颤抖,泪水奔流;抬脸与其相对,轻轻泣道:“善待我儿,莫因其母之恶,而推恨嫌弃于他!……我要说的,只这一句!”言毕,亦缓缓闭上双眼
陈敬龙凝望二人,眼中寒光闪动;渐渐的,面容扭曲,凶态毕『露』,双目充血,腥红可怖……[]净尘传说697
眼见陈敬龙杀机尽显、随时可能动手,城上众将不禁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在稍远处观望的项拓,着实忍耐不住,忽地开口,扬声急劝道:“老王爷最疼郡主!求主公念在老王爷旧日恩义上,千万……千万手下留情,莫伤郡主『性』命!”他话音未落,楚文辉又颤声叫道:“主公若伤了郡主,老王爷泉下有知,必定难过!无论郡主做过怎样错事,只求主公看在老王爷份上,饶她一次……”
楚文辉话还不曾说完,陈敬龙突地狂吼一声,转身扬刃,对着城墙狠狠劈落血刃到处,“砰”一声大响,直入砖石三尺多深,将一箭垛从中一分为二一刃劈过,陈敬龙毫无停滞,疾收血刃,高举再落……
血刃起落不停,一时间,碎石纷飞、沙尘漫卷,几将陈敬龙身影掩没眼见如此武力威势,城上众人不禁都翘舌不下、惊骇失神
转眼工夫,十余刃劈过;偌大一座厚实箭垛,已破碎殆尽,化为一地碎渣陈敬龙停手僵立,喘息低吼道:“莫邪、若男,被你们生生『逼』死;还有容儿……我的容儿……呼呼……就算将你夫『妇』食肉寝皮、挫骨扬灰,亦难消我心头之恨!”语音粗哑,饱含恨意,令人闻之心悸
见其劈击墙垛以泄杀意,楚楚隐觉事有转机,试探唤道:“公子……”
陈敬龙应声转身,瞠目恨道:“住口!我与你这蛇蝎毒『妇』仇深似海、旧义尽绝;休再用旧日称呼,污我耳朵!”斥毕,狠喘几口气,又咬牙命道:“我不忍世上再多一失母苦儿,所以留你『性』命!你以后好自为之,莫再阴谋害人,不然,我必将你千刀万剐,再不容情!”
他话刚出口,楚楚心头一松,已再支持不住,猛地双膝一软,重重跌坐于地,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陈敬龙不再理她,转目望向干将,冷冷言道:“我若想杀你报仇,三年间,随时可以召集旧部,兴师问罪;实不必等到今天!”
干将一愣,疑道:“你……也肯饶我一命?”
陈敬龙幽幽长叹口气,反手将龙联刃还于鞘内,森然问道:“我几次三番该杀你而不杀,更肯让权传位与你,究竟因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干将稍一思忖,颔首应道:“我知道!”
陈敬龙冷道:“知道就好!……你所颁政令,确实有利于族、有利于民,倒也不枉我留你至今!你想保住『性』命,便继续好好干下去;若敢有贪图享乐、荒疏政务的一天,哼,我必生食你肉、碎嚼你骨,绝不容情!”
干将更觉诧异;愣了半晌,喃喃奇道:“怎么?你不但不杀我报仇,还肯……还肯让我继续做皇帝?”
陈敬龙不予应答,冷冷言道:“你留在无极城,审议政事,治世安民;至于屠敌灭寇、伤杀人命之事,便由我这恶名昭著之人去干吧!”
干将听他这话,终于相信他确实不杀自己了,不禁长吁口气;赶忙躬身应道:“一切但凭霸王吩咐,不敢有违!”
陈敬龙转目扫望城内兵海,沉『吟』问道:“暂借大军,待灭尽敌寇时,再还你兵权;如何?”
干将苦笑点头,定定神,转身面对城上众将官,扬声喝道:“众将士听令:自此刻起,尽复霸王军番号,唯霸王之命是从,不得有违!”
众将听说“复霸王军番号”,皆知帝位不移、陈敬龙定是饶干将不杀了,不禁都暗暗松了口气以项拓、楚文辉、李峦峰三人为首的十余将官,固然喜笑应命,连那十余名本是铸剑山庄弟子的青年将官,亦都毫无迟疑,纷纷躬身大叫:“遵旨:唯霸王之命是从,不敢有违!”
众将呼声未息,忽听城外蹄声翻滚,迅速接近却是过这半晌,血寇已支持不住,大溃南逃;原本由西而来的两万多霸王军,脱出敌丛,赶来城下
及到了城下,众骑止步,一骑越众而出,马上乘者扬声叫道:“主公,是否要掩杀溃敌、直入敌营?还请示下!”其人身材瘦削,面容严酷;正是原本留驻铁盔山的白虎旧将,贺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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