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得的,不想却有人插了一杠子……而这个人就是你。”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贺弘逸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自己碗里汤,顿了顿,他语气中带着讥讽的味道,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婶,你还真是时时刻刻地留意我公司的动向呢。”
“我这也是打牌时偶然听说的。”白艳芝被一个晚辈这么无视和挖苦,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台,她看向贺天昊和贺纪玉琴,气势汹汹地向他们控诉道:“大哥、大嫂,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还有谁不知道咱家的贺大少爷仗义出手,为了帮朋友竟敢和美国HURSTON公司打对台,这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啊。”
说到这儿,她刚好与贺纪玉琴对视了一眼,瞬间败下阵来,心虚地移开视线,小声地嘀咕道:“当然,这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说,我只是把我听到的话回来和你们说一说,我也是担心弘逸啊!”
“担心我?那我可真是不敢当。”贺弘逸冷笑一声,目光缓缓地定格在她脸上,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二婶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我倒觉得你担心贺家的产业才是真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都好,我这个做二婶的问心无愧。”白艳芝扯着脖子,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弘逸,你可是咱们贺家远在美国的老爷子认定的唯一继承人,不论你做什么事,都和贺家脱不了干系,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这么做,无疑是给贺家树立了一个敌人。”
“在商场上谁能没有敌人?商场如战场,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这不就是商场的规则吗?”贺弘逸的这番话,看似是在回答白艳芝的疑问,但实际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冲着贺天昊和贺纪玉琴,“更何况,这个敌人不是我树立的,不管我这一次有没有对陆家出手相助,美国HURSTON公司都会对贺家的鸿昇集团虎视眈眈,把我们当成放在他嘴边的一块肥肉,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本事将我们一口吞下去而已。”
即便他要解释,也是解释给需要解释的人。
刚刚在书房,他并没有过多地解释自己的想法,而贺天昊竟然选择相信并尊重他的决定,简简单单问了两个问题就把他放出来了。
这让贺弘逸很是吃惊,同时,他也很感谢父亲的信任。
“那都是以后的事。”白艳芝自知在这方面说不过贺弘逸,只好顺着他的话继续强词夺理,“咱们只说现在,他们要吃掉陆家你就让他们去吃啊,你干嘛急着把自己往人家嘴里送啊?”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往别人的嘴边送,我这次是和陆家联手,拔掉美国HURSTON公司的牙。”贺弘逸的这句话说得十分的霸气,而且是胜券在握,“更何况,鸿昇实业虽然隶属于鸿昇集团,但却是我名下的产业,还用不着别人来多嘴。”
方思然不由得望过去一眼,眼前的他让她有点心动。
“别人?我是你二婶,你怎么能说我是别人?”白艳芝立马就急了,她差一点就对着贺弘逸破口大骂了。
幸好她还尚存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当着贺天昊和贺纪玉琴的面骂人家儿子。
“你要是真想把自己当盘儿菜,我也无所谓,我只说一句话,在我看来,你就是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交代的别人。”贺弘逸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父亲和母上大人,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有所交待了。
“大哥、大嫂,你们就不发表一下意见吗?就算弘逸是你们的儿子,可你们也不能这么纵容他啊!”白艳芝开始胡搅蛮缠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位贺家大少爷的一时用气而连累到自己,“大哥,虽然你是集团公司的总裁,但是,这贺家也有我们的份,如果这个家的产业都败在你儿子的手里,那我们一家人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去喝西北风吗?”
“艳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不等贺天昊开口,贺纪玉琴就听不下去了,她看着白艳芝,郑重地提醒道:“虽然我们现在是在家里,关上门大家都是一家人。但是,你别忘了,爸爸现在还健在呢,而且他老人家也没有分家。所以,这贺家没有你的份,也没有我的份,贺家的产业都是爸的。”
白艳芝一向有点怕贺纪玉琴,因为这个大嫂真真儿是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可是,她又有点不服气,看着贺天昊问道:“大哥,你不说句话吗?”
“我一向不愿在餐桌上谈公事,尤其是在家里。不过,我今天就为你破例一次,你好好听清楚了。”贺天昊放下手中的筷子,指了指贺弘逸,平心静气地说道:“在开饭之前,我已经跟弘逸谈过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虽然不会全力支持,但也不会反对。”
“那他有没有向你保证,他一定可以反收购成功,不会连累到贺家?”白艳芝最怕自己将来分到的遗产会减少。
“我不需要他向我作出什么保证?他已经是个成人了,知道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这就足够了。”说完,贺天昊再次拿起筷子,笑着说道:“行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大家吃饭吧!”
白艳芝现在哪里还有胃口?可她当着贺天昊和贺纪玉琴的面也不能拂袖而去,只好如同嚼蜡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饭。
既然在这里说不通,那她只好向在美国的老爷子求救了。
总之,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老大一家败光贺家的财产,否则,等到哪天老爷子一命呜呼,她岂不是一毛钱都分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