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弘逸终于明白何以自己会被方思然同情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该死!”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句,早知道在她想挣脱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明智放手的。
她也真是,要给暗示也应该给一个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嘛。
快气疯了贺弘逸也没心情怜香惜玉了,直接把吐完后又昏睡的方思然扔到了枕头上。
他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将被弄脏的被子以及里面的污秽物打包扔去了阳台。
远离了那堆脏东西,一直屏着呼吸的贺弘逸这才做了一个深呼吸。
外面的空气虽然很清新,可他隐约还是能闻到一股混浊的酒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不知道是不是上面被溅上了脏东西。
不管是不是,这件浴袍他不想再穿了。贺弘逸伸手去解腰带,想连浴袍一块扔掉,可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该死!”他又骂了一句,早知道刚刚就不系得这么紧了。
现在是越想解开就越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觉得那股味道越重,越重就越想解开,可越想解开就越解不开……一切就好像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几经折腾,无奈腰带越系越紧,贺弘逸只好把胳膊缩回到浴袍里,从上面像女人脱裙子一样把浴袍强脱了下来。
把浴袍狠狠地丢在地上,他气冲冲地走向阳台的门,所有的脏东西都留到明天让佣人处理吧。
回到房间,贺弘逸瞪着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睡得正香的方思然,随手关上了门。
手还没有从玻璃门上离开,他犹豫了一下,又把门打开了。
还是放放空气比较好,反正现在夜间的气温也不是很冷。
他这里正在这样想着,那边躺在床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睡裙的方思然抱着胳膊缩成了一团。
真麻烦!贺弘逸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至三十度,这样就算开着阳台的门,也不会害她冻感冒了。
他打开放着床上用品的柜子,从里面拽出一床新被子,扔在了贵妃椅上。
又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区分开那些颜色差不多,叠起来也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哪一个才是他要找的被罩。
这种东西……怎么套?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小时候看家里佣人工作的情形。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贺弘逸终于把被子塞进了被罩里,拎着两个角抖了几下……
咦?好像哪里不对劲呢?他仔细地看了又看,混蛋啊,将长和宽弄反了。
又重新折腾了一遍,当他把被子盖到方思然身上的时候,自己已经快累瘫了。
揉着酸痛的胳膊,他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替她擦了擦脸。
“让本少爷伺候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我其实根本不想管你的,只是怕你身上气味太难闻害我睡不着,所以才……”贺弘逸的声音越说越小,话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这房间里除了他和方思然之外没有别人,而她又醉得不省人事,对于他做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他的自言自语有点奇怪,那些话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就好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一样。
将毛巾送回到浴室,他顺便洗了洗脸。
突然,一声巨雷炸响在耳边,听得心惊肉跳。
想到阳台的门还开着,担心方思然会被吵醒,贺弘逸立即去关门。
一出浴室,他就看到方思然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呆呆地瞪着阳台的方向。
窗帘被吹得乱飞,冷风夹着雨丝迎面扑来,令贺弘逸打了个冷颤。
“把你吓醒了吗?我马上就关门……”说话间,他向阳台走去。
一个闪电,无声地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方思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跳下床,冲着了阳台开着门。
她不会睡蒙了想跳楼吧?贺弘逸心里一惊,加快了脚步。
不过,他还是比她慢了一步。
方思然抢在他之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手拉上了窗帘。
真是被她吓死了!贺弘逸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她身后。
“是不是被雷声吓到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打雷,而且刚刚也没下雨……”贺弘逸看着方思然,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紧抓着窗帘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不仅如此,她的身体还一直颤抖个不停。
“是不是冷了?”贺弘逸从她身后拥住她,怀疑她是不是睡迷糊了,他伸手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手,示意她松开被她拧得皱巴巴的窗帘,“再这样下去,窗帘就要被你扯下来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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