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真会搞怪!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刚要转身,却发现方思然的睡姿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紧紧地贴着床边,稍不留神就会跌下床的。
“你这么不相信我让我很受伤啊。”贺弘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的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的,他从来没强迫过谁。
不,更正一下,从来只有我“强迫”贴上来的女人滚开,却从来没有“强迫”哪个女人与我上床。
不管她怎么想,我自认为在女人方面一向是个君子。贺弘逸十分中肯地评价着自己,神情之间显得颇为得意。
他本想着去书房看会儿书,可眼见她这么睡着又实在不放心。
走回自己睡觉的一边,他轻手轻脚地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靠向方思然,伸出手,慢慢地解开了她屁股上的那坨便便。
“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我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才这么做的。”贺弘逸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才把她抱了起来。
把她轻轻移到床中间的位置,见她没有被吵醒,他才松了一口气。正要下床离开,不想却听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原本以为是自己碰到了她的胳膊,后来才发现是她做了恶梦。
犹豫了片刻,为了不碰到她受伤的胳膊,贺弘逸走到床的另一边,侧躺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她。
正饱受梦魇折磨的方思然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呵护着,她翻了个身,一头钻进他怀里,只为寻求令自己心生暖意的依靠。
贺弘逸一愣,温柔地笑了笑,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是第一个睡在他床上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只是为了睡觉而睡在一起的女人。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新鲜。
连贺圣杰都不得踏入半步的卧室禁地,他不但让方思然住了进来,甚至连那只猫他也一并容忍了。
他一向很排斥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就连佣人来打扫时,也要小心谨慎地让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原来的样子。
但在贺纪玉琴建议他和方思然搬回大宅住的时候,他明知母上大人会改造自己的房间,却没有提出过一句反对。
甚至在看到整个房间的风格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后,他也只是有些许的不满,却没有暴跳如雷。
为什么他会这么迁就她,他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他强行忽视掉了。
方思然是活活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扯了扯衣领,早知道就不穿这么厚了。
而且还死沉死沉的,压得她好难受,连活动一下身体都很费劲。
还没睡够的她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愣了几秒,倏地瞪大了眼睛。
我就说嘛,一件衣服能沉到哪去,原来都是这个家伙害的。
手放在我身上,是想非礼我?还是想压死我?
思来想去,还是前者更合理一点。
趁着我睡着了占我便宜……吃我一拳!
方思然试图用胳膊推开贺弘逸,可她才一抬手,还没怎么用力呢,眼前的人却眨眼就消失了。
“啊——!”贺弘逸结结实实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咦?方思然这才看清楚,他睡觉的地方只有那么一小条,稍稍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贺弘逸忍着痛,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咬牙切齿地恨道:“方思然,你竟然恩将仇报,太过分了。”
“谁让你占我便宜!”方思然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气势汹汹地冲着他呲了呲牙。
“咱们可把话说明白,我不是占你便宜,我是看你睡在床边,怕你掉下去,才把你抱去床中间。又见你在做恶梦,就想要安抚你一下,谁知你竟然自己扑了过来。”贺弘逸俨然一幅保护人的架式,“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不想吵醒你,才勉为其难地忍受你来吃我豆腐。”
“切,我才不信呢。”方思然隐约想着自己好像确实做了恶梦,却不想承认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哼,我贺弘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不着非礼你。”贺弘逸好心没好报,恼羞成怒,有点口不择言了,“一来我对女人很挑剔,二来在床上时我喜欢和女人互动,你睡得像死鱼一样,我才没性趣呢。”
方思然的小脸瞬间就黑了,不是因为他说她像死鱼,而是他在炫耀自己有数不胜数的女人。
“所以呢,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话,我确实没有……不,我确实不稀罕占你便宜。”贺弘逸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才不要!”方思然扭过头,不想再看到他可恶的模样。她蹭到床的另一边,跳下了床。
相信你?我偏不要!****的男人最讨厌了!让我相信你的话就等于让我相信你有很多女人,那我反而更愿意相信你就是成心占我便宜的大色狼。
该死的贺弘逸!负分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