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恨恨地瞪了贺弘逸一眼,如果不是他,自己就可以在病房里一边陪表妹,一边写剧本了。
“是啊,你必须得走啊,你快去忙你的事吧。”方思然冲着表哥挤了挤眼睛,她刚刚差一点就说漏嘴了,幸好改口很及时。
宗政玉泽撇了撇嘴,他那张美得像妖孽一般的脸上,分别写着三个字:不!开!心!
他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让贺弘逸知道自己是著名小说家兼编剧,只有身份公开了,他才能留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黎子曜起身与方思然道别,既然这是她的意思,他当然会百分百的接受,“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第一个打电话给我。”
“好。”方思然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如果是和她有关的事,关键时刻,黎子曜会比宗政玉泽更可靠,因为他更冷静。
送走了黎子曜,宗政玉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出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是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你。贺弘逸,你负责看着我表妹的点滴,快要打完的时候提前叫护士。我要和别人在网上聊天,你不许打扰到我。”
“现在的点滴袋里不会进空气了,所以根本用不着看着,更何况这里的VIP病房,护士会准时过来拔针的。”贺弘逸以不屑地眼神嘲笑着对方的无知。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他只是不想听从别人的命令。
看着方思然睡着了,贺弘逸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打针的胳膊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手,一秒都不敢松懈的提防着,生怕她睡着了乱动,万一滚针了可就麻烦了。
还好她睡得安稳,两只点滴快打完了,她的手一直很老实。
而贺弘逸就以最初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个多小时。
就只有宗政玉泽偶尔会抬头看看那两个人。
说真的,看贺弘逸紧张的样子,任凭谁都会以为他很爱方思然吧?就连宗政玉泽也差点相信了。
如果我不是了解内情,如果我不是在新婚的第二天看到他带另外一个女人回家,如果我不是先接到了贺太太的电话才等到他来医院探病,我真的会被他的演技骗了。
贺弘逸,你就是个蠢货!
好好看清楚你面前的女人,她值得任何一个好男人去疼爱、去珍惜。
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平白捡去了个宝。
只可惜,你不知道她有珍贵,你的眼睛是盲的,你看不到她的好。
做为大家族的继承人,我同情你无权选择自己婚姻的无奈。
做为一个男人,我可以理解你无法抵挡女人的诱惑。
但做为方思然的表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去伤害她。
你既然不爱她,就别让她误会你爱她,更别让她爱上你。
你想在别人面前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随便你。
不过,我也要忠于自己保护者的角色,我会时刻提醒她,不要入戏太深。
甚至,我会竭尽全力地让这出闹剧在最短的时间落幕。
因为姑姑和姑夫的过世,已经让她放弃了她的音乐天赋,你是没听过她演奏的小提琴,每一个音符都会触动人心,带给人亦喜亦悲的感动。
所以,我不会再让她因为你或我父亲的自私欲望而断送了她的幸福和自由,我会让她重新回到美国完成她的学业。
宗政玉泽收回目光,继续写剧本,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方思然储备更多的资金,让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方思然美美地睡了一觉,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地贺弘逸。
他从什么时候握着我的手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的脸不由得一红。
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贺弘逸,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一直这样坐着?
他到底是有多认真啊?竟然连我醒了都没有发现,方思然的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可随即她想到了原因,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失落。
若是宗政玉泽或黎子曜这么做她还可以理解,但现在换作贺弘逸,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份契约。
因为宗政玉泽的存在,贺弘逸才会努力地扮演着深爱妻子的丈夫。
我真的好傻,差一点又上当了。之前被他夺走了初吻,我也曾误会过他有一点喜欢我。
方思然缓缓地闭上眼睛,她要吸取上一次的教训。
一个人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就真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