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
但现在与她面对面坐着,从她解开两颗钮扣的病号服的领口,他看到她身上也缠着绷带,应该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吧。
话说回来,她干嘛把扣子解开那么多啊?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光光了。
贺弘逸又酸得倒牙了,一想到她春光乍泄,很可能被那个叫黎什么的饱尽了眼福,他就恨不得将那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
“还好。”方思然不会说谎,但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只能回答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不起,我来迟了。”贺弘逸虚情假意地道歉,却对她的领口越看越不顺眼,伸手过去为她系上了钮扣,一颗觉得不够,还把两颗都系上了,“不过,在你出院之前,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来迟你个鬼啊!这种话一般都是对着灵位忏悔时说的吧!方思然狠瞪过去一眼,正要反驳,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又被他的话惊得大脑罢工了。
等一下,让我捋捋,她强行让自己的脑细胞运转起来。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可不可理解为:在出院之前,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是吧?
贺弘逸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发呆的方思然,以她的智商,肯定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了。
“这里有我就行了。”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宗政玉泽,毫不客气地开始撵人了,“她现在还在康复期,病房里人太多也不利于伤口愈合,你就先回去吧。”
说话间,贺弘逸看都没看黎子曜,彻底把他当成空气了。
伤口愈合和人多不多有毛线关系?宗政玉泽突然有一种卸磨杀驴……不,是过河拆桥的感觉。
“难得妹夫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他身子往后一沉,翘起了二郎腿,“思然是我表妹,把她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包括你。在她出院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思然,你刚刚不是说想吃苹果吗?我这就切给你。”黎子曜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好像压根就没听到贺弘逸所说的话。
“好。”方思然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她还真怕宗政玉泽和黎子曜一走了之,一想到与贺弘逸独处到出院,她就有点怕怕。
贺弘逸看了看照顾得体贴入微的黎子曜,又看了看接受得心安理得的方思然,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看这样子,方思然很信任姓黎的这小子呢。
他不过就是宗政玉泽的同学而已,最多也就认识她几年而已,凭什么这么关心她?
他这是在觊觎别人的老婆吗?贺弘逸瞬间提高了警惕,就算自己不在乎方思然喜欢谁,可不论她和谁闹出绯闻,都有损他贺大少爷的名声。
这个老婆,不管是不是自己愿意娶的,都得看住了。
“我刚刚说过了,为了我老婆能尽快康复,闲杂人等请马上离开。”贺弘逸冷冷地扫过宗政玉泽和黎子曜,与其说是下了逐客令,倒不如说下了最后通牒更为准确。
他可真行啊!宗政玉泽和黎子曜互相交换了个一个眼神,贺弘逸居然抬出了方思然,难道我们离开她就能马上好吗?真不知道是谁连老婆住院都可以几天不露面。
“黎子曜也就算了,我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宗政玉泽就差把自己粘在沙发上了,“依你话,我自然不用离开了。”
黎子曜看了一眼独善其身的好友,笃定地笑了笑,看向方思然问道:“思然,你觉得我属于闲杂人等吗?”
“子曜哥哥当然不算啦。”方思然咬了一口苹果,认真地说道:“子曜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我送到医院,那我可就小命不保啦。要是因为淋了雨而一命呜呼,那我得多冤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黎子曜斜睨了情敌一眼,表情难掩些许得意。
不过,贺弘逸并没有看到,他从方思然的话想起贺纪玉琴在电话里说过,她不仅被狗咬伤了,还因为淋了雨而患上细菌性肺炎,并引发感染性休克,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狗是他弄回家的,淋雨也是他没给开门而导致的结果。所以,她这次住院,他根本就是罪魁祸首。
到这时,贺弘逸真的有点内疚了。
他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强行隔开黎子曜和方思然。
“老婆,我们几天没见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吗?”贺弘逸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明白他有话要说。
“嗯?”方思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看向另外二人,“表哥,子曜哥哥,你们在这里陪了我好几天了,也够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看我。”
既然她已经发话了,宗政玉泽和黎子曜心里哪怕再不情愿,也只好离开了医院。
明天早上还要来吗?贺弘逸抿着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不过好在赶走了碍眼的人,总算清静了。
“喵~”睡醒的夜一冲着方思然叫了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没想到却引来另一个人的视线。
贺弘逸顺着叫声望过去,瞬间皱起了眉头,果然是那只丑猫,它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