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纪玉琴几天没见方思然,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现在非常后悔,之前真不应该答应贺弘逸结婚后搬出去住,要不然她就可以天天看到可爱的儿媳了。
正想着打个电话把儿子儿媳叫来大宅这边一起用晚餐,就看到白艳芝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走了进来。
平日里购物回来,白艳芝肯定是急匆匆地直接回房间去了,就好像生怕有人跟她抢东西一样。
可今天她却一边吩咐佣人给自己拿一碗滋阴润燥的龟苓膏,一边笑容可掬地进了客厅。
她把手中的购物袋尽可能的放得远远的,只拿着其中一个袋子坐到贺纪玉琴的身边。
“大嫂,你看,这个包包怎么样?”白艳芝把自己要送给方思然的皮包递向贺纪玉琴,不等她开口给出意见,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第一眼看到这包包,就觉得太适合侄媳了,所以就买来送给她当礼物。”
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白艳芝竟然给方思然买了价格不菲礼物?
看着手上包包的品牌标识,贺纪玉琴有点糊涂了,不是她小看这个弟媳,实在是她太清楚对方的为人了。
一家人在大宅里生活了二十几年,除非是在特殊的日子,为了不落人口实不得不送份礼物充充场面之外,白艳芝从来没给兄嫂或侄子花过一分钱。
“这份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我看还是弟妹你自己用吧。”贺纪玉琴擅自作主,想替方思然拒绝这份不明意义的好意。
其实,若是送给儿媳,别说一个包包能贵到哪去,就是过百万、上千万的金银珠宝她也舍得花这个钱。
只是,白艳芝的品位和眼光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更何况这款包包的风格根本就不适合方思然。
与其让自己的宝贝儿媳为难,不如就由她出面拒绝吧。
“那怎么行!”白艳芝夸张地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真诚无比,“大嫂,我可是诚心诚意要送侄媳这份礼物。你看我,一大早就出去,逛了这么久才为她挑了这款包包……哎哟,我这脚啊,别提有多痛了。”
你那脚哪是为了别人走痛的啊。贺纪玉琴瞄了瞄放在远处那十几个购物袋,在心里笑了笑,却也没拆穿她。
白艳芝又摆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言不由衷地说道:“其实啊,我买这份礼物是想向侄媳道歉。”
“道歉?”贺纪玉琴想到之前贺圣杰因为方思然的猫而住院,白艳芝借机在医院大闹了一场。
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若真要道歉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白艳芝点了点头,这是她今天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确实委屈了自己,但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上次圣杰住院,我的态度不太好,当着侄媳的面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住院的毕竟是我儿子啊,我这个当妈的着急也很正常……”她心里原本就没觉得自己不对,所以这话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幸好发现得早,还来得及改口,“总之呢,都是我这个做婶婶的不对。”
贺纪玉琴不管白艳芝为什么要道这个歉,也无心计较这其中有多少诚意,既然是对方提起了这件事,有些话她还是要说的。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弟妹,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和我都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公共场合,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我们都是贺家的长辈,要给孩子们做个榜样才行啊。”她的话说得言辞恳切、语重心长,只是,能听进去几分,就要看这个弟媳有多大的胸襟了。
白艳芝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我只是迫不得已找了这么个托辞,你倒还当真了。要不是为了我儿子能够顶替你儿子成为贺家的继承人,我才懒得在这里听你唠叨呢。
别以为你是大太太就了不起,等老爷子眼睛一闭、两腿一伸,而我的儿子坐上总裁之位,我就把你们一家人统统扫地出门。
只有你们露宿街头、饥寒交迫,才能抵消我这隐忍多年的心头之恨。
一想到那一天指日可待,白艳芝这心里就乐开了花。
她紧紧抿着嘴,以防自己笑出声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贺纪玉琴把贺弘逸和方思然叫回到家里来。
“大嫂,你也知道我好面子,让我对晚辈说对不起实在是太为难我了,可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又觉得心里不安。”说话间,白艳芝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好像里面堵着什么让她好难过,“我这个人不够聪明,想来想去也就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大嫂,不如由你出面办个家宴吧,也好给我个机会把道歉的礼物送给侄媳。好不好?”
“我还是那句话,礼物就不必了。”贺纪玉琴把皮包放回到对方手上,笑着说道:“不过,办个家宴还是没问题呢,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吃晚饭。”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给我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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