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战场上战死,那他的家人,他的名誉还会保存,毕竟是为国捐躯。如果是饿死,他什么也捞不到。至于幸存后返回莫斯科,等待自己的也是军事法庭,那他依旧什么也得不到,还会成为罪人。
但战场上战死了,姆林宫不会将一个拼死搏杀的将军丑化,而是会大肆宣扬,树立标杆。那样,功过相抵,即便不奖励,起码名誉保住了,他的家人也不至于受到牵连。
他的孤注一掷,让大军过处苦不堪言,大军所过之处狼藉一片,跟土匪进村没有二致。那些苏俄的平民在此时却失去了对政斧的信心。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们抢走了粮食就意味着冬季,自己的家人将会饿死,冻死。
不满从第一次强征还能压制到现在颗粒皆无,已经再难控制。由不满变成了愤怒,变成了仇视。
“这还是政斧的部队吗?就是土匪!!”
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鼻涕横流,站在大街上举着拐杖愤怒的嘶吼,任由寒风灌进当时敞开胸膛,阻止抢掠而没扣上的棉袄里。
“他们连敌人都不如!!”
一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伙子拎着个板斧,站在大街上狂吼:“敌人还没有抢劫,他们却来抢劫我们,将我们『逼』入绝境,不顾我们的死活!!”
更多的人是茫然,默默的哭泣。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支持政斧,将家里不多的粮食给了部队,随即,连一天都没过,就遭来了自己部队的洗劫。而敌人,二次打进城市,连家都没进,这是什么情况?敌人似乎比自己的队伍还在意百姓。
第一次他们心里对自己的政斧真正失望了。他们心里有杆秤,战争的起因他们不知道,但战争的敌对双方的表现,他们是知道的,这连傻子都清楚。
但朱可夫也是无奈,不如此,自己的队伍连战场都走不到,虽然严令不许开枪伤人,但在撕扯中动武是在所难免,或许,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只是目前还没出现罢了。
在这些地方出现如此情况的时候,曲军刚攻打的几个地方,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纳扎罗沃等五六个大一些的村镇和城市,还有当时于磊战场附近的阿巴坎、切尔诺格尔斯克等地方也遭到了洗劫。
跟朱可夫大军一路走过的地方有所不同的是,那里,遭到了溃逃的士兵洗劫。
在主战场附近的阿巴坎这三个村镇和城市,在于磊的大军打扫完战场,撤离返回梅日杜列琴斯克后的第二天,那些跟大部队失散,在山里躲了一天,慢慢聚拢起来的溃兵,不敢向大军撤退方向行进,那里的战斗是否结束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大军溃败了,正被敌人追击。
随着聚拢的人数增多,一股股的确立了领导,根据军衔高低,临时组建了队伍,简单商议后,他们不敢返回贝加尔湖,他们一致认为,他们已经彻底失败,为今之计,只有向乌拉尔山脉方向行进,或许会有一线生机,顺着铁路,返回莫斯科。
当他们饥寒交迫,苦熬着来到附近的城镇,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里,没有敌军,老百姓的生活照旧,炊烟依旧升起。
于是,壮着胆子进入这些地方,寻找吃的。
可他们没有相关的手续不说,军衔普遍太低,让地方的官员根本不相信他们是部队,或者说直接将他们归类为逃兵,不肯给他们太多的食物,认为他们没有起到保护家园的作用不说,还临阵脱逃。
起先,这些溃兵还隐忍,在寒冷中啃着施舍一样得来的黑面包,不做声。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但他们不但没有得到足够的食物,反倒被指责没有保护好家园,让敌人打进来,他们却临阵脱逃,他们不干了。
那些地方官员大多都非军人,他们的政治觉悟高,但却不了解当兵的心理。如此严词呵斥,让这些当兵的不干了。他们拼死拼活,得不到足够食物也就罢了,居然被指是逃兵。
当第一个谩骂出口,情绪迅速失控。溃兵手里还是有枪的,他们再也不能容忍自己流血流汗却饿着肚子,而那些地方人员却不领情,不买账,自顾自的吃饭。
于是,第一起打砸开始,并迅速的蔓延。涌进城镇的部队大多是『乱』七八糟,各个番号都有,那些临时升任的长官也控制不了,在抢劫一起,就再难控制。
有信念坚定的,他们的阻止引来了火拼,最终,反抗的声音都消失了,抢劫,却进入了**。
人『性』在这一刻撕去伪装后,原本的丑陋一面立即爆发。
土匪该做的,在这一刻这些当兵的都在做,即便是面对自己国家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