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戒”之类的是抱着抵触的态度的。但在经历了前世的劫难后,,她觉得没有什么是比现在的一家人和睦相处更为难能可贵的了。
更何况,在当代这个类似于离经叛道的行为上,祖母也只是面有不渝并没有过多为难;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祖母从内心深处也是极为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儿,想到娘亲和大哥对自己无原则地宠爱溺爱,香冷觉得鼻子酸酸的。她顿了一下,才说:“娘,是这样的。以前我不懂事,老是惹祖母生气;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想陪祖母吃吃饭,让她高兴高兴。”
香冷说完,清晰地看到娘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可是稍纵即逝;随即,之间娘亲微蹙眉头,看了一会香冷,才缓缓说道:“香儿,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没有,娘;真的没有!”香冷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了娘的怀里。香冷想,上苍真是太厚待我了,赐给了我这样一个疼我爱我的娘亲。这一世,我要用生命来捍卫娘亲,我要和死神来争夺时间!
香冷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故意撒着娇对顾缪茆茆说道,“娘,您也太小看女儿了,我是真心想去看祖母的。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诚意呀?”
这回,顾缪茆茆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慈爱地微笑着,并搂住了顾香冷。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拍拍香冷的背,说道:“好,娘和你一起去祖母那儿。”
“嗯,”香冷看了看窗外,日辣辣的太阳正在空中挂着呢,“娘,您乘软轿去吧。”
看到顾缪茆茆轻轻点了下头,闭月立刻走到门口,对着外面说到,“快去把夫人的软轿抬到大小姐的院子里。”“是。”门外立刻传来了丫环的应答声。
趁着这个当口,香冷又细细地打量起了娘亲。虽然娘亲已育有二子一女,可是岁月这把杀猪刀却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举一动自有一股风流在内。只是由于长期气血不足,脸色显得过于苍白;即便是在这样的夏天,双颊也没有一丝的红晕。更是由于担心着凉,还穿了一件翠烟软罗。
“香儿,在看什么?”顾缪茆茆看香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禁轻声问到。
“娘,您真好看!”香冷赶忙回答道。
顾缪茆茆听了,莞尔一笑:“又哄娘开心了。”
香冷刚想说什么,只看见二等丫环竹韵出现在门口,就问到:“是不是夫人的软轿到了?”
“是的,大小姐。”竹韵福了福身,回答到。
“娘,咱们走吧。”香冷说道。
玉环先跑到门外,指挥着婆子将软轿放好。香冷和玉秀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顾缪茆茆走到屋外,闭月和羞花随即跟出屋外。
走到门外,只见一顶软轿就停在门口,玉环站在轿侧,四个婆子齐齐低着头分站在轿的前后。软轿和寻常人家的式样也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因是夏天,四周的轿帏皆换上了绞经罗。
顾缪茆茆在香冷的搀扶下乘上软轿,玉秀和玉环细心地放下轿帏;四个婆子稳稳地抬起软轿,朝祖母住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