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韩宇斌语气沉重,“中毒死了。”
“中毒?”我皱眉,“是在外地旅游的时候,误吃了有毒的果子?”
“不是,是一种毒物。他被毒袋跟上了,咬了一口。当时他在山上,没有来得及救治,毒液攻入心脏,他就,唉。”
韩宇斌讲了下毒袋的样子,让我以后要是碰到这种怪物,一定要远离,不要触碰。
他这么一形容,我心里惊了一下,心脏开始狂跳。
“苗如兰中毒那天,我见过那个毒袋。”我指向窗户的右上角,“它就趴在这个地方。”
我想了想,继续说:“后来,我在洗杯子的时候,看见脚边一个灰影儿一闪而过,冲出了咖啡厅。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毒袋。”
“幸亏你没有碰到它,它不只牙齿里有毒腺,浑身上下都有毒。就算碰了它的外皮,也会中毒,不小心吃下它外皮上的毒粉,就如同被它咬了一口一样,必须尽快进行救治。”
我想想苗如兰当时中毒的症状,问韩宇斌,“是不是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和发了羊癫疯一样?”
“嗯。”韩宇斌点头。
“你家里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把话题转开。
韩宇斌眉头皱紧,摇摇头,“不需要,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情。我们用了太多活物做祭,现在反噬回来,只能自行化解。”
“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过去。”我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韩忆安的事情,你别难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都会有死的那一天。”我指指自个儿,“你看看我,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是个执念,还是个活人。”
“宁彩,你会长命百岁的。”韩宇斌并没有确切说明,我是活人还是什么,但我总觉的他知道的比我们所有人都多。
他没说,我也没追问。
反正我活着,真实的呼吸着,就不需要去深究我究竟是个什么。深究了,也没用,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我问韩忆安什么时候下葬,我想去参加葬礼,但被韩宇斌拒绝了。
韩宇斌说,他们家现在非常时期,不准备给韩忆安办葬礼,也不能让外人进门,以免放走反噬的那些妖魔鬼怪。
我只能在心里悼念一番韩忆安,希望他早些投胎,到富贵人家,并有一副好容貌,一辈子平平安安和和乐乐。
任酮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把毒袋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任酮沉吟了几秒钟,说:“我一直以为,是苗盛天后期又给苗如兰下了毒。”
廖泽笑着斜倚在柜台上,“我也以为是苗盛天后期给苗如兰下毒了,我还寻思着,这小子可真是歹毒,连亲表妹都下的去手。”
路峰接话,“该着郑春天要倒霉,阴差阳错的,竟然被个毒物坑了。”
我补充了两个字,作为总结,“人坏,天来收。”
任酮将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用力揉了下我的耳垂,“是我们来收。”
“给钱就收。”廖泽眉开眼笑。
看他那愉快样儿,这回肯定又大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