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等我和她呛嘴,她先一步说:“宁彩,我能来告诉你,是为了任酮。虽然任酮不爱你,但如果你在他身边死了,他肯定会伤心。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会因此难受很长时间。我不想让他难受,想让他开心活着。”
苗如兰开展心灵鸡汤模式,企图蛊惑我离开任酮,“你应该了解我的心情。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任酮每天能开开心心的。我们都爱他,我的爱,只比你的多,不比你的少。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让他幸福快乐。”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任酮?”我戳她伤疤。
苗如兰脸色变了,苍白的像是涂了墙灰,“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努努嘴,不想和她继续玩攻心计,总结式的发言,“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告诉我?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谢谢你告诉我,任江源也是我的仇人,也谢谢你告诉我我不是人。你一心为着想,我真的很感动。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考虑一下你的意见。”
苗如兰有点儿激动,“你会离开任酮?”
“大概吧。”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糊弄苗如兰,“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肯定会离开任酮。”
“我说的都是真的。”苗如兰急不可耐的抢话,“千真万确。”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肯定得亲自查一查。”
苗如兰思索了几秒钟,说:“只要你离开任酮,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要不这样吧。”我和她讨价论价,“你先告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一旦我查清楚,都是真的,我立刻离开任酮。”
苗如兰不信我的保证,就如同我不信她这些话一样。
我们两个互相不信任,但又想从对方身上索取想要的东西。
段位高的,肯定会索取的多一些。
段位低的,就会被耍。
有句话,叫先爱先输。
这话换一种模式,换一个字,也可以用的通顺。
先动先输。
苗如兰输在起跑线上。
她不该先找我,更不该一开始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任酮和我之间的关系,让她有强烈的危机感。她太着急让我离开,但又不能弄死我,就想了这种办法,刺激我主动离开任酮。
她这些话,应该是真的,但肯定不全面。
有些事情她不敢说,说明涉及到的人物,很厉害并且狠毒。
我想到那天在餐厅听到苗如兰对任酮说我爸的名字,我怀疑,我爸妈的死,也不简单。
他们和我小姑两口子一样,死于车祸。
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爸妈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提前订好了吃饭的地方,故意眼馋我一番后,愉快的出去约会。
那天晚上,我没等回我爸妈,等回了他们被车撞死的消息。
撞他们的司机,也当场死亡,没能活下来。
事后,据警察检查,是因为那辆车的司机喝多了酒,所以将油门踩成了刹车,撞死了我爸妈。
我一直没怀疑过我爸妈的死,因为海城车祸率很高。
虽然车祸最频的是登岗山附近的公路,但海城市里也有不少。
可现在,我开始怀疑这一切。
也许,我爸妈的车祸,是有人刻意设计好的。
而我从高楼摔下,差点儿摔死,也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有人想让我死。他们要的也许并不仅仅是我爸妈留下的财产,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想来想去,想不到除了财产之外,还有什么可被图谋的。
苗如兰在我离开之前,连着三次警告我,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任酮这些事情,否则我肯定会有危险。
她这么警告我,肯定不是为了我着想,而是怕任酮知道她找我说了这些。
我答应了她。
我不会告诉任酮这些,因为我怀疑任酮,怀疑任酮和我在一起,真的有什么目的。
任酮肯定没想到,苗如兰会和我见面,更没有想到苗如兰会告诉我这样一些事情。他忙着和鱼婆周旋,做着将鱼婆一举弄死的准备工作。
我按捺不住,试探任酮,“任酮,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什么?”
“你爱我么?”
“嗯。”
“我那天在鬼门关门口,碰见了鬼差,他说我早就死了。”我脑袋有点儿乱,跳跃性的说着话。
“嗯?”
“他说我早就死了。”我搓搓手,“他应该没有撒谎,他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活着。”任酮给我这么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