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朋友。
他说苗如兰还在路上,让我在里面包间里等一会儿,很快苗如兰就过来了。
皮特黎很热情,亲自端了一壶咖啡过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
我一听他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不等他说,我就明白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他肯定会说,这是他去某某国家的时候,亲自从某某国家购买的猫屎咖啡。
嗨。
果然。
他接下来说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我没喝。
一来,我不爱喝这玩意儿。二来,我警惕着呢,怕苗如兰在吃喝的上面搞鬼。
等了近十分钟,苗如兰才姗姗来迟。
她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闪闪发亮,眼里也亮晶晶的,有种爆满将溢的得意劲儿。
“你来这么早啊。”她说话的时候,眼里那股子得意劲儿,简直恨不能从眼珠子里头窜出来,窜到桌子上,在我面前跳一场舞。
“是你来晚了。”我瞅着她。
苗如兰看了眼手表,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装模作样的“嗳”了一声,“我看差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
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表情却非常好意思,明摆着是故意晚来,想要给我个下马威。
“任酮出去约会了,是吗?”苗如兰倒了杯咖啡,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杯边,轻轻转悠着杯子,但并没有喝。
“你找我出来,只是想问这个?”我反问她。
苗如兰看向我,以一种你很可怜你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眼神瞅着我,就好似我是一个大傻蛋似的。
“你知道吗?你”苗如兰说话大喘气,故意吊着我的胃口,说了上半截,却不说下半截。
我不耐,“不知道,所以我才来见你。”
苗如兰将咖啡杯放下来,盯着我看了两秒钟,“你和任酮,很快就会分开。”
她像是半仙一样,说的很笃定。
紧接着,她摆出知心姐姐的模样,奉劝着我,“我劝你,尽早离开任酮身边。要不然,你”
苗如兰再次大喘气,将话说半截,就不说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废话,想听重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苗如兰笑着摇摇头,评价我,“你不是聪明人。”
看她那样儿,感情她以为,对我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就能顺藤摸瓜自动领悟这话背后相关的事件。
我要有这个本事,我根本不用来找她。
我在家呆着,就能知道一切,兴许还能知道前后五百年的事儿呢。
“你要么就直说,要么就别说。”我作势起身。
苗如兰抬起手,抖出一股子香风。
“等等,别着急。”她让我坐下,“我怕我告诉你了,你接受不了。”
我特别厌烦她这种说法方式。
她说话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她偏偏要拐弯抹角擦边说半截话,恶意吊着我的胃口。
我本来就厌恶她,现在被她吊的耐性全无。
我已经开始后悔过来见她。
于其被她这么吊着玩,我还不如自己去查。就算查起来麻烦,那也比被我厌恶的人耍着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