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片,在我面前扬了扬,“我有。”
我想抢卡,他却很快的收回手。
杜好成笑着说:“一起进去,正好我饿了。”
酒店里面的装修很有格调,中西风格完美结合。
主色调是深蓝色,配色为暗红色,全是暗色调。但因为四周一溜都是落地窗户,所以这样的配色,并不让室内显的沉暗,反而有种独特的高雅感。
任酮和苗如兰,坐在最里头窗边的位置,四周没有客人。
任酮背对着我。看他坐姿,他此刻的状态很放松。
苗如兰小声对任酮说着什么,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跟在杜好成身后,借着杜好成的身体,挡住我,来到拐角的一处餐桌。这个餐桌的位置十分隐秘,除非任酮他们故意拐过来看,否则发现不了我们两个。
隐密性有了,但我却听不大清楚苗如兰那边在说些什么。
她本来声音就小,距离远了,我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个词儿。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还有我爸和我小姑的名字。后头,我还听见了伯父这个词儿,应该说的是任酮他爸。
一直是苗如兰在说话,偶尔任酮说一两个字,但我却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苗如兰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任酮,你别这么对我。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自愿结婚。任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任酮说了两个字,应该是不同意给苗如兰机会。
苗如兰激动的嚷着,“我没有机会,宁彩也不会有。”
我紧张的竖着耳朵,希望她继续朝下说,把内幕说出来。可苗如兰只喊了这么一句,就“哐当”一声,将椅子推开,冲出了酒店。
杜好成无声对我说:“低下头,小心。”
我刚才为了偷听,把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这会儿听了杜好成的话,赶紧窝下脖子,鬼鬼祟祟的把脸别向墙壁那一边。
好一会儿后,杜好成放开音量,说:“起来吧,任酮走了。”
我一抬头,杜好成恰好朝我这边送勺子。我条件反射的张嘴,将他送过来的一勺子肉,吃进了嘴里头。
直到他送第二口到我嘴里,我才回过神儿来,用叉子将他勺子打回去。
杜好成失望的看着我的嘴,“在好思佳,我经常喂饭给你吃。”
“那会儿我连动都不能动,你要是不喂,我就饿死了。”我被他做了那么多实验,十次有八次瘫软的和泥似的,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那会儿,他要是不给我喂饭,我就只能饿着了。
他是典型打一棍给一个枣儿的类型,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冷酷无情,可事后伺候我,却精细的要命,堪比孝子。
“刚才苗如兰,为什么说我爸的名字?”我非常不解。
杜好成说:“当局者迷。”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任酮将你接回家里,就近看管着你?”
“因为我有能力啊,我有特殊才能。”
杜好成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确实有才能,但他完全可以让别人看着你,没必要亲自看着你。”
“你在暗示我,他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杜好成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想朝别的地方想。
我害怕。
怕知道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