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到我面前。
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鼻唇间,让我那里有些发痒,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这个时候可不能打喷嚏,要不然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我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期待他能亲我。
任酮眼里涌出笑意,脸突的一侧,在我嘴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啄完,他就回了原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打算深入。
我刚刚都把舌头准备好了,脑袋里还在复习着舌头用樱桃梗打结的动作,意图用吻让他意乱情迷。
可他的举动,总是不从我愿,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总是喜欢过门不入,吊着我,让我满怀期待却得不到满足。
他简直就像是在驴前头吊着胡萝卜的张果老,我就是那驴。
我天天追着胡萝卜跑,却顶多能用舌头舔舔胡萝卜皮,根本吃不进嘴里。
这长期以往的,驴倒是能受得了,因为驴的智商低啊。
但我受不了。
说不定我就会因为焦虑过重饥渴过度,闹个内分泌失调什么的,提前进入更年期。
“哎。”我叹出一口气,“一会儿忙完了,我们去找路峰他们吗?”
“嗯。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任酮并不十分在意,仿佛笃定路峰他们会没事似的。
“我总”我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任酮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被推开,廖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我们两个都直勾勾看着他,他吓了一跳,“喝”了一声,“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吓着我了。”
他右脸颊青紫一片,像是被揍过一拳似的。走路的时候,也一瘸一拐的。看他那样儿,右腿应该是受伤了。
廖泽一边朝我们走,一边懊丧的说:“我是来请假的。我今儿可真倒霉,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被车给撞了,直接把我给撞晕了。这不,我刚刚才醒过来,就赶紧赶过来了。”拍拍瘪瘪的口袋,廖泽继续唠叨,“更倒霉的是什么,更倒霉的是,我车祸后,钱包和手机竟然被偷了。那小偷可真是缺德,连出车祸的都偷。”
我看了任酮一眼,“你没去寒关?”
“寒关?什么寒关?”廖泽一脸纳闷的看着我,“我晕了一天,哪儿也没去,就在医院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以为你去寒关了,就是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里的地方。”
“没去,我那天是逗你玩的。那地方怨气太重,我单枪匹马的肯定不敢去。就算你陪我一块儿,我也不敢去啊。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廖泽扯过椅子,坐上去,胳膊搭在了任酮办公桌上,一副疲累到极点的模样。
他转向任酮,“任酮,我这是特殊情况,你给开张请假条吧。明天我也请一天假,一共是两天,我要在家养养伤。”
任酮对廖泽点点头。
随后,他拿起电话,拨通路峰的手机号码。他拨打了两边,电话里都机械的解释对方那里没有信号。
紧接着,任酮拨打了杜凯和韩宇斌的电话,同样拨不通。
放下电话,任酮皱起眉头。
廖泽一副迷迷瞪瞪云里雾里的模样,“你们表情怎么这么怪?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