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调查之前,我们先得处理好张天星的事情。
找张天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会穿墙,任何的障碍物在他这里都不是障碍。
光凭我们科里的人,根本搞不定他。
任酮请来了一位有特异功能的老人家,他和张天星一样,会穿墙,并且能局部控制空间,将空间封闭或者扭曲。
老人家姓窝,在海城,是极为罕见的姓氏。
窝老已经七十三岁,但身板极其硬朗,脸泛健康的红光。除了头发全白,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他已经七十三岁,和四五十岁的中壮年似的。
张天星躲在一个破旧老楼的地下室里头,蜷缩在墙根下面,像是经年乞讨的流浪汉似的,颓丧衰败到极点。
他身边放着两个玻璃瓶子,一个里面浮着肚脐眼上带着脐带的小婴儿标本,另一个里面浮着一颗心脏。
看这瓶子的构造,应该是张天星从医院或者哪个研究所里弄出来的。
窝老令张天星无法动弹,然后陪同我们一起,将张天星带回了科里。
没回科里之前,我就给杜好成打了电话,请他过来帮忙让张天星恢复清醒。
杜好成早我们几分钟,先一步来到科里。
他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把张天星从疯癫的精神黑洞里拉了出来,让张天星恢复清醒。
恢复清醒后的张天星,虽然话不多,但是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他应我们要求,扭曲了脸型,变划出我在超市看见的那个模样,以证明自己没有同伙,一切威胁我的事件,都是他独自完成的。
我们并没有关押张天星,而是将张天星交给了窝老。窝老看上张天星的能力,想好好培养培养,让特异功能更好的持续发展下去。
送走张天星,我虽然不需要再担心有人会给我寄东西,或者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掐我的脖子,但是我们还得继续调查下去,得抓到那个幕后黑手才行。
窝老在带张天星离开之前,同我们一起去看了酒店那个房间。
他四处观察了一遍后,对我们说,这个房间确实来过特异功能人士,因为留有独特的息感。
但是,他没有办法追踪到这位特异功能人士,因为这位特异功能人士,具有的能力,正好是阻挡。
这位特异功能人士,能建立一个屏障,甚至扭曲出无数的岔路,让其他特异功能人士无法跟踪到她,亦或者进入错误的跟踪路线当中。
“怎么办?看来没法从这方面入手了。”我头疼的挠挠眉骨,“这个会特异功能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用力叹口气,我仰头看向雾沉沉的天空。
乌云懒懒散散,偶尔滴落两滴雨水到地面上,一副要下雨又不下的模样。让人猜不出,一会儿会大雨倾盆,还是云收雾散。
“会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任酮说的很肯定。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该不会认出那个女人的背影了吧?”
任酮抬起右胳膊,大手张开,搭在我的头顶上,像是抓球一样用力抓抓,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带着我朝前走了几步。
我甩开他的手,拦住他,“你是不是认出那个女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