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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他眼里的那些深沉的东西,是在厌烦我的执着,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他也是矛盾的。
不管他怎么想。
反正我只要勇往直前,就好。
任酮无奈的拍了下我的额头,手掌搭在我的额头上,用力按了一下,随后,替我打开了门。
“好好查案。”他头一次这样柔和的叮嘱我。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音调,这不像他能对我发出来的声音,不像他会对我说出口的话。
在任酮办公室这短短几十分钟,我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心脏里面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怅然情绪,像是塞满了虚软的棉花,又像是塞满了冰凉的云朵。
廖泽招呼我,“宁彩,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看尸体。”
我摇头,“我不去。”
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廖泽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扒拉我的眼皮子看,“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进去一趟红成这样儿了?犯错挨训了?”
“没,刚才眼睛痒,我搓的。”我否认刚刚哭过。
把廖泽的手从眼皮上扯下来,我朝后退一步,“眼皮差点儿被你扯掉了。”
廖泽右手握着左胳膊肘儿,左手摸索着下巴,研究着我,“我看不像是搓的,肯定哭了。”
这种调侃我的场面,杜凯从来不放过。刚刚他一直在那边探头瞪眼的观望,这会儿总算是抓住话梢儿了,赶紧插声,“是,绝对是哭了。这是怎么了?宁彩犯什么错了?”
我远离这两个喜欢拿我打趣的八卦贩子,别身闷头朝厕所走,“我去洗脸。”
廖泽在后面招呼我,“我去和任酮说一声,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尸体解剖。”
不等我回头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进了任酮办公室,速度比见了火的兔子还要快。
如果没有杜好成这码事儿,估计任酮不会让我跟着廖泽去看尸体解剖,任酮会亲自带着我。
可现在,任酮同意了让廖泽带我去看尸体解剖,并给了我们布置了任务,让我们从尸体上找出脓血中字母和那只多余的右脚之间的关系。
肤浅的关系,就是那只字母就代表那只右脚。深沉拐弯的关系,暂时我还想不到,因为我的大脑现在是空空荡荡的,刚才在任酮办公室被耗空了。
感情误事。
确实如此。
我现在就是。
被感情折腾的脑袋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进行思考。
“你和任酮是怎么回事儿?”廖泽在半途,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任酮?”
我沉默了几秒钟,觉得没有必要对廖泽撒谎,没有必要掩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可耻,并不是阴暗不可见光的。
我点点头,“嗯。”
廖泽伸手,用力的揉了把我的脑袋,“加油,宁彩,我看好你哦。”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不过,任酮可是个大难题,你要是实在拿不下,就换个目标。”他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可以选我啊,杜凯啊,路峰啊,韩宇斌虽然看着阴沉,但人其实很不错。我们都是光棍,都是你的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