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长的红色细绳。细绳远看我以为是麻绳,近了看,才发现是织毛衣用的那种毛线绳。
从表象看,绳子和丧铃都很新,就像是刚刚做出来涂了红漆拴了红绳。
但破这种案子,绝不能看表象。
这种鬼怪案子里头的邪乎东西,越是看着新的,存在的年岁就越长。
我想伸手摸摸丧铃,杜衡飞却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将我的手打了下去。他轻笑了一声,说:“小心摸了以后成杀人狂。”
我甩甩手,“你吓我啊。”
廖泽说:“他说是真的。你身上阴气重,很容易被它迷惑。”
我瞅着廖泽手里托着的丧铃,目光在他手指头上打转。
廖泽果然不愧我的好搭档,不用我问,就立马明白我眼神的意思。他将红绳缠到手腕上,边缠边说:“我们几个煞气都重,就算丧铃响了,也迷惑不了我们。”
“之前死在这里的那些人,都是被丧铃迷惑了吗?”我问廖泽。
廖泽说:“不单单是丧铃。必须有人控制着丧铃,让丧铃发出声音,才能逐渐迷惑人的神志。能控制丧铃的人,恐怕就在这底下。”
他看向任酮和路峰正在挖的坑。
我扯了扯杜衡飞的袖子,疑惑的问:“你不是说这底下不是人么,这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杜衡飞没回答我,而是陡然严肃了神情,对任酮他们说:“朝左斜里挖,他就在里面。”
任酮抬头看了杜衡飞一眼,同路峰一起,换了地方,按照杜衡飞刚刚说的方位,朝里挖。
挖了没多久,路峰的铁锨突然碰到了一块东西,发出“叮”的一声。他停下了铁锨,将铁锨举起来,递给杜凯,让杜凯换略小的工铲给他。
任酮也换了工铲,和路峰一块儿,挖掘着。
他们挖出了一个半人高半人长的紫红色木头柜子,柜子侧边有把大铜锁,刚才路峰就是把铁锨碰在了铜锁上。
木柜上雕刻满繁复的花纹和图案。图案有小鱼小虾小乌龟,还有一条似龙非龙的东西,反正雕刻的都是水里的动物。
廖泽和杜凯找来绳子,和任酮路峰他们一块儿,将柜子从坑底抬了上来。
柜子到了地上之后,杜衡飞让廖泽把丧铃给他。
廖泽看了眼任酮,见任酮没反对,就把丧铃的绳子从手腕上解了下来,然后把丧铃递给杜衡飞。
拿到了丧铃,杜衡飞让任酮他们都出去。
任酮这回没提反对意见,也没点头,只是看了路峰他们几个一眼,随后带着他们一块儿朝外走。
我也跟着,想要出去。
可我刚迈开步子,就被杜衡飞叫住了,“宁彩,你不要走,我需要你的帮忙。”
任酮没回头,却丢了句话给我,“宁彩,你留下帮杜衡飞。”
虽然我很不愿意和杜衡飞单独呆一块儿,但任酮都发话了,我只能留下来。
杜衡飞右手握着丧铃,左手朝身后一伸一收,眨眼间,手心多了一小碗粥。
粥有异香,引的我直吞口水,恨不能从他手里把粥抢过来,连碗吞进肚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