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提醒。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我的手指肚太滑,翻不开那页,于是我就习惯性的朝着手指头一舔,然后一翻,不知不觉的,就把那页的怨气给粘到了身上。
白天没察觉出什么异样,等晚上躺到床上,我才隐隐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因为任酮在家里,家里不可能有什么鬼怪。
可等我闭上眼睛后,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总觉得床头有个东西站在那里,盯着我在看。但我睁开眼睛,床头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盯着床边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这会儿,床头有东西的感觉消失了,但是椅子上却像是有什么在那里蹲踞着,阴森森的盯着我。
快速睁开眼睛,我别脸朝椅子那里看。椅子上是空的,除了微薄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用力摇摇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休息的不好,所以导致神经有点儿过敏,其实就没有东西盯着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并且屏息仔细感觉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东西盯着我,才松下心来。
酝酿了一下睡意,我眼看就要和周公见面,床头柜上突然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纸在擦床头柜似的。
迅速睁开眼睛,我蹲坐起来,摆出攻击的姿势,面对着床头柜。
床头柜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别说纸了,连根头发都没有。
我下床到处扒拉看了一遍,衣柜,床头柜,床下面的拉柜,确保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异样的东西在,我才放心的上了床。
可上床躺下没多一会儿,我耳朵边突然一热,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哈”了一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嘴里吹出来的气体。
他哈了一下之后,就快速离开了。
我隐忍不动,等着机会,等他下次再来骚扰我,我要抓个现行,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右边小腿出现被碰触的感觉,像是有一根手指头,在我小腿上一点点试探性的敲击着。他敲击的没有什么规律,一会儿敲到我的脚踝,一会儿又敲到我的膝盖。等他敲到我大腿的时候,我瞬间掀被子坐起来,想抓个现行。
可我还是什么也没抓到,什么也没看到。
我都要怀疑我的阴阳眼失效了,不好用了。
下床,我去打开灯,然后仔仔细细的将屋里搜索了一圈。搜索完了之后,我去了厕所,对着厕所的镜子照了照眼底下那两颗红痣,确保我还具有阴阳眼功能。
照镜子的档口,任酮敲门。
我拉开门,将厕所让给任酮。但我没回屋,在厕所外面等着任酮,想让任酮帮我看看屋里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沾染了什么高级的阴阳眼都看不到的怪东西回来。
任酮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站在门口,一脸不悦的问我:“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指指房间,“我屋里有怪东西,但是我看不到它。”
任酮上下审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把目光凝聚在我的头发上,“什么怪东西?”
“不知道。我一躺下闭上眼睛,他就出来,一会儿弄怪声音,一会儿碰我腿。可我一睁眼,他就没有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
任酮朝我招招手,让我靠近他。
我挪了两步贴他身前五厘米站稳,等待着他下面的命令。
任酮突然揪起我几根头发,用力一拔,拔了下来。他将揪下来的头发扔到地上,然后用力捻上去。
那几根头发,像是线虫似的,在他脚底下大力扭曲着。他捻了几秒钟,头发上腾然起了火焰,将这几根头发烧成了烟雾,转瞬间消失了。
“刚才那是什么?”我很震惊。
任酮皱眉,“廖泽难道没警告过你,翻看旧档案的时候,不要留下身上的东西,不要当面评价档案里面的死者,要不然容易被怨气缠上。”
廖泽叮嘱过我,让我要小心旧档案里面的怨气,只是我看着看着就忘了,竟然把怨气带了回来。
“你干什么了白天?”任酮追问我。
“舔手指头了。”我垂下脑袋,摆出承认错误的模样。
任酮轻哼了一声,“你明天去找到沾了你唾沫的那个案子,把案子的凶手查出来。要不然,这怨气会跟你一辈子。你看不到抓不到,但是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它潜伏在你身边的任何地方,让你日夜都不能安宁。”
我咋舌,“你刚才不是把那些怨气拔了出去,烧了吗?”
“那是部分,另一部分已经进你体内了,只有查出凶手,怨气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