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可以肯定,我是不认识他的。如果我认识他,那我肯定能记住他的模样。”
任酮说:“先不要惊动徐妈。”
“主要是那个年轻男人。”常月点头,用力咬了下下嘴唇,“一定要抓住他。”
任酮点点头,“你暂时不要吃家里的东西,陈姨那里,你让陈姨装作没胃口,从外面带东西回来给她吃。我和宁彩,会在外面吃饭,吃完再过来。”
常月说:“我会注意这些。”
任酮站起来,“我先去上班。”
我跟着站起来,随他一起朝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徐妈回来。
徐妈脸上挂着虚假而又僵硬的笑,眼神左躲右闪,明摆着心中有鬼,不敢看我们。
我笑着和徐妈打招呼,“徐妈,你回来啦?”
徐妈点点头,“你们要去上班啊?”
“嗯,拜拜。”我降下车窗,朝徐妈招手。
徐妈也朝我招招手,用僵硬的笑,送我们离开。
车开到半路,任酮突然问我:“早晨,我看你那一眼,你知道我的意思?”
“当然。”我当然知道,我要是不知道我,我就不会知道牛奶有问题,也不会回头去看徐妈。
任酮深看了我一眼,“我只是看了你一眼。”
“可你那眼神对我说,牛奶有问题,有人在后面盯着你喝牛奶。我立马就按照你的吩咐,掉头去看徐妈,然后故意吓唬她。”我眨巴一下眼睛。
任酮一副很难讨好的模样,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只看了你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我们只认识几天。”
感情他觉得我能看出他眼里的意思,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要是我看不出来,那今天就不可能知道徐妈有问题。
他可真难讨好,怎样都不能如他的意。
任酮突然伸过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向我示好么?
“那个年轻男人和常月家,会有什么仇呢?”我问任酮,同任酮一块儿集思广益,“会不会,年轻男人是常月的哥哥或者弟弟?”
任酮摇头,“常月的父亲很专一,非常痴情。”
专一的人,都值得最高的尊重。我尊重这样的人,就如同尊重我爸爸一样。所以,我不拿这种人调侃。
“那有没有可能,是常月亲戚家的孩子。”我摇摇下巴,“你知道的,有些亲戚,就譬如我家那些,都个顶个的坏心眼儿,专门窝里反,害自己家的人。”
任酮说:“有可能。”
韩宇斌早早儿的等在办公室里,见我们进来了,就对任酮说了昨天在常月家发现的东西。他说常月家有只信应细鬼,是修炼邪道的人养出来的小鬼儿,专门用来窃听消息。昨天,韩宇斌将那只信应细鬼用符咒锁在了房梁上,但没有办法除掉这种小鬼儿。
这种小鬼儿,一向不害人,只偷听消息。所以,如果除掉了,只会损自己的阴德。
韩宇斌说:“我暂时只能将他锁在房梁上,只有等抓到放信应细鬼的人,解除它和那个人之间的联系,才能放它走。”
任酮问韩宇斌,“这附近有什么人会养鬼鸟?”
“鬼鸟?”韩宇斌皱起眉头,“你们昨天在常家,遇到了鬼鸟?”
“已经被我烧死。”任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