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圣殿内金碧辉煌,天泽此刻却无心朝政。
文武百官,见天泽面色极差,不由得心生疑惑,卢恒上前,开口问,“皇上,是不是龙体欠安?”
天泽摇摇头,他对站在一旁的小喜子使使眼色,小喜子会心的大喊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实话天泽此刻真的是一点议政的心思都没有,他担心云衣的身体,他实在不该来这里。
“皇上,北褚县郡姜文山的一份密折,他本人也已经在外侯旨。”枢密院院士手拿一分镶了朱漆的奏折奏禀的说道。
按理说,天泽此刻根本无暇翻阅,可是他一听此人既是姜樱的父亲,看看也是无妨,便让小喜子把奏折呈了上来。
奏折轻启,天泽便开始阅读起来,只是还没看完,他却越来越不敢相信,奏折上竟说,他的女儿姜樱,竟在三天前伤痕累累的返回北褚,如此说来,那紫烟宫里的是谁?如今陪在云衣身边的是谁?
想到这里,天泽怎么还坐的下去,他不顾文武百官的阻拦,中途罢朝,飞奔而去。
天泽火急火燎的赶到兰林宫,他猛地推开云衣寝宫的门,看到秦掌医正在为云衣把脉,他心里才稍有一点平静。
“母后怎么样了?”天泽声音有些颤抖。
秦掌医长舒一口气,“皇上放心,太后娘娘已经挺过来了。”
天泽这才放下心来,刚才说真的他真的吓坏了,他真担心姜樱会做出什么伤害云衣的事。
“樱妃呢?”天泽问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之人都摇头,乐言开口说,“刚才奴婢进来看太后,就已经不见樱妃娘娘的踪迹了。”
不见踪迹?怎么就会不见踪迹了?天泽张口问,“有没有派人去找?”
众人摇摇头,安仪走到天泽身边,小声的说,“是不是樱妃累了,回紫烟宫休息去了?”
“找!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天泽面无表情的说,他要亲口问问她究竟是谁?她进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确定云衣没了大碍,天泽返回仰圣殿,确定文武百官早已离去,又把不相干的人全部潜退到殿外,他才把姜文山传召到仰圣殿。
姜文山战战兢兢的跪在天泽的面前,天泽伸手拿起桌上的密折问他,“你这折子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姜文山猛烈的点点头,“句句属实,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言。”
天泽突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他强压内心的怒气,开口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前段时间后宫选秀,微臣的女儿姜樱正值芳龄,于是便应征参见,后来宫中来信,说是臣的女儿被选为妃,我们全家更是感恩戴德叩谢皇天。”姜文山开口说着,突然他面色一沉,“本以为从此麻雀变凤凰,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前我的女儿伤痕累累的返回家中,才知道应征路上,遇到歹人,微臣的女儿被打落山崖,歹人冒名入宫,微臣心想,此人定然有所图谋,这才不愿千里,入宫报信!”
听姜文山说完,天泽早已瘫坐在龙椅上,他实在想不到那个如同解语花一样的女子,竟然冒名顶替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