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墨梵的缄默,云衣多少有一点失落,可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去仰圣殿的路很近,不一会便到了殿外,还未入殿,便听到殿内传来阵阵悦耳丝竹,自己那一大家的欢声笑语,可想而知众人面对佳节的喜悦。
一入大殿,那情那景着实让云衣叹为观止,中间的过道大概有五米宽,莺歌燕舞各展才华。仰圣殿分内外两殿,单看外面的大殿就有百十余人,雷墨梵悄悄告诉她,外面的是文武大臣以及这一年有卓越功绩的地方官员,内殿里的是皇亲国戚也就是皇上的家人了。
可问题也来了,雷墨梵这一尴尬的身份,究竟该坐在那里?云衣就这样推着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大殿之内,隐约可以听到些许讥讽声,说实话云衣有些慌了,雷墨梵抬手轻拍她的手背,“这有什么难办的?皇上邀我们来赴宴,自然有他的安排,我们去内殿一问便知。”
云衣点点头,自己真是被这种架势吓傻了,怎么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
内殿之中,更是繁华到无法形容,男人女人穿金戴银,美酒佳肴美女如云,韩昱身穿明黄色龙袍端坐在正中间,他嘴角浅笑,坐拥天下。韩昱身后站着手握利剑的叶倾,也只有他一人可以称得上韩昱的贴身近侍,他朝云衣微微一笑,云衣浅笑回之。再往韩昱右手边看,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那人慈眉善目,此人应该就是太后了,她平日里呆在玉清小筑吃斋念佛,若不是这个机会,云衣怕是永远见不到她老人家才是,再往右看有一位俏皮的少女,她不住的朝着云衣做各式各样的鬼脸,不是静翕公主是谁?韩昱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娇弱的少妇,这便是皇后了,虽是努力克制,但难掩无力的喘息,云衣打眼一看便知此人病在内脏,不治恐深。皇后的左手边坐着是絮儿,云衣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往这边看,只是那眼里的东西,云衣怎么也读不懂。剩下的那些人,云衣便都不认识了。
韩昱指了静翕旁边的位置让云衣与雷墨梵坐下,静翕因为叶倾的原因对云衣很热情,而对雷墨梵则表现的没有那么友善了。
静翕笑嘻嘻的朝云衣打打招呼,“自从你进了宫,怎么一直没有来找过我?我还想替叶倾哥哥好好谢谢你呢。”
云衣微微一笑,“公主金枝玉叶,以后切莫再说这个‘谢’字,更何况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静翕转头看着皇后,“皇嫂,云衣姑娘医术精湛,说不定你的病经她一看,就好了。”
云衣听到她这么说,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一个雷墨梵她都治不好,若再有一个皇后,她哪能顾及过来,而且皇后病的不轻,只希望有人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但往往事与愿违,坐在一旁从未出声的韩昱,似乎对这个提议特别的感兴趣,就差站起来拍手称快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