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公一拂袖站了出来:“十公主这话是何意,我昌国公府虽是臣下,却也容不得公主这般羞辱。”
祁盈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自己是臣下,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对本公主不敬,昌国公府这是要造反不成。”
昌国公修养再好,容忍度再高,也忍不住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公主休要诬蔑忠臣……”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昌国公敢说刚刚令夫人没有对本公主不敬?”
“若不是十公主欺人太甚,我……”
“我什么我,本公主就是欺负你们了,怎么的?”
“你……”
面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十公主,昌国公就是再能说会道也招架不了,只一张脸青红交加脸像个调色盘似的,那颤抖的双颊让人怀疑是不是要被十公主给气晕了。
姚子衿无耐又好笑的看着祁盈将昌国公夫人气得几乎暴走,心里却感觉暖暖的,哪怕祁盈故意放蛇吓昌国公夫人,却是处处维护着自己,将这麻烦揽到了自己身上。
“父亲,您先消消气。”韩洁递上一杯茶,声音轻柔的劝道,然气头上的昌国公哪里听进韩洁的劝告,一挥手就将茶给掀翻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这话,即是对祁拓跟姚子衿说的,也是对祁盈说的。
身为太子的祁拓被一个臣子这般落脸,表情也阴郁的不行,更加没什么好脸色给昌国公看,直到昌国公拉着其夫人跟女儿离开,祁拓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众人不禁在心里唏嘘,这昌国公府跟太子怕是要闹僵了,可怜了这韩侧妃在太子府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韩洁神色淡然的站到了一旁,也不说话,更别说替自家父亲解释一二,或者恳求太子宽恕之类的话,仿佛刚刚跟他们剑拔弩张的那个人,并不是她的父亲一般。
姚子衿担忧的看着祁拓:“殿下,昌国公怕是要闹到父皇面前,臣妾还是进宫跟父皇解释一下为好。”虽说是臣子,但怎么都是国公爷,地位权势不容小觑,他们能不得罪彻底,那就不得罪彻底。
万一昌国公向父皇告盈儿一状,为了安抚臣子父皇若惩罚了盈儿,那她就过意不去了。
“太子妃嫂嫂,你不用怕那老东西,我就是故意放蛇吓的昌国公夫人又如何,谁让她嘴巴那么制发德,竟敢诅咒我舅舅,我只是吓她一吓算是客气的了,是她自己不要脸不穿衣服跑出来,怪谁?难道是我没让她穿衣服的吗?”
你是没有不让她穿衣服,不过故意把茶泼在她身上让昌国公夫人换衣服,然后放蛇又掐准了时间让人都去了那周围只昌国公夫人一叫就把人引过去的,可是公主大人您哪。
这一手,可比直接剥了她衣服让她暴露人前狠。
谁让这是昌国公夫人自己跑出来的呢,活该啊--
一句话,让在坐的不少人脸色都变了,不少跟昌国公夫人交好,在先前也附和过她所说的话的一些夫人心中骤然一惊,看向祁盈的眼中满满都是忌惮之色,幸好,幸好出头之人是昌国公夫人,十公主将恶气都出到了她的身上,若是她们也被十公主给记仇了,想想昌国公夫人的下场,背后就忍不住惊出一身的冷汗。
衣衫不整的被人给看到,这等羞辱简直生不如死,怕是昌国公夫人要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出门了,这下京城的百姓们又有饭后茶余的话题了。
下次打死也不去说晋王世子的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