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她不亏什么,在她当值的晚上,肖婶总会带点东西过来讨好她,女儿红是不能常有,所以偶尔会带些家养鸡,鸭给她当下酒菜,韦氏也乐得接受。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元音堂,贺氏坐在铺着上好狐狸毛毯的软塌上,画的精致的黛眉拧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几日,她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替顾琉玥化解危机。
这个时候,帘子掀起,赵妈妈拖着一只漂亮的锦盒走了进来,对贺氏行了个礼后,开口道:“夫人,刚刚有人将这只锦盒送到门房,说是给你的礼物,务必要亲自交到你的手里。”
贺氏懒懒的昵了赵妈妈手中的锦盒,随即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打开看看。”
对于有人送礼给她,贺氏并不奇怪,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相府成了京城中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可并不能减轻顾裕平在朝中的地位,只要他一天是丞相,旁人就得巴结着。
赵妈妈依言,将锦盒打开,只一眼,便吓的双手一抖,尖叫一声将锦盒给扔了出去。
顿时一双仅剩森森白骨搭拉着几块皮的手臂映入贺氏的眼底,叫她骇然不已,瞳孔瞬间瞪大,脸上泛着森森的阴寒之气。
地上的双手用红色的绸缎绑在一起,更诡异的扎了个蝴蝶节,叫贺氏看来无比的讽刺。
赵妈妈好半晌才稍稍稳定了下心神,慌乱的看着地上的断手,颤着嗓音问:“夫人,这……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拿这种污秽东西来辱了夫人您的眼。”
贺氏一瞬不瞬的看着地上的断手,听到赵妈妈的话,她忽地勾起红唇,明明在笑,却有种叫人置身冰天雪地的寒意。
“好,很好,顾琉璃阿顾琉璃,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屋里忽然静的可怕,只有贺氏牙齿磨的喀喀作响的声音。
赵妈妈瞠目结舌的看着贺氏,对她刚刚的话惊愕不已,很是不可置信,是大小姐,竟然是大小姐。
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而已,能成什么气候,竟然如此大胆敢向夫人挑衅,难怪她已然成了夫人心中最大的隐患,除之而后快。
心底猛的打了个激灵,赵妈妈看着那断手,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莫非是香檀的手?”
贺氏抿唇不语,眼底涌着着晦暗不明的神色,她不说话,便是默认。
“也不知大小姐对香檀用了什么刑,叫人看来只觉得恐怖,好阴毒的心。”赵妈妈乍舌道,香檀一直失踪不见,她们早已猜测她定是遭遇了不测,毕竟连三姨娘都没能逃出大小姐的手,香檀又怎会活着。
何况,大小姐既然会对三姨娘动手,定然是知道了三姨娘命香檀在她食物里下毒的事情,顺藤摸瓜,第一个要算账的人肯定是香檀。
忽然,柳妈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