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氏铁青的脸上肌肉不断的颤动,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二姨娘见状,心情越加的美好了,拉着顾琉玲的手从贺氏的一旁扬长而去。
“娘,咱们该怎么办?”顾琉玥看着嚣张离开的二姨娘母女,恨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贺氏同样气的几乎要吐血,今日本来是要置顾琉璃于死地的,却被她反将了一军,害她在老夫人跟老爷面前失了心,失了权,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我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们的。”
陷害她的顾琉璃,嘲弄她的二姨娘林氏,都给她等着,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熊熊烈火在贺氏眼底燃烧,好似要焚毁一切。
以为这样就能打倒她了吗?只要她一天是相府主母,就不可能轻易被打倒。
贺氏今日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岁,她心底憋着一股怨气回了元音堂,很快,元音堂内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不用想也知道是老夫人派来的妈妈,意在监督她。
“夫人,你消消气,休息一下。”心腹赵妈妈安抚着气愤难耐的贺氏,见自个主子今个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的心里亦不好过。
贺氏握了握拳,眼底划过浓浓的杀机:“该死的顾琉璃,我倒真是小瞧了她,今日之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夫人不必太忧心,老爷虽然下令将你禁足,收回掌家权力,但并没有说多久,相信只是暂时的,咱们身后有成国公府撑腰,根本无须担心。何况年关快至,各大家族宴会之上若没有夫人的参与,想必相府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听了赵妈妈的话,贺氏呼吸稍稍稳定了些:“你说的对,这只是暂时的,等我重新掌家,看我不弄死顾琉璃那贱蹄子。”
“大小姐初来乍到,身边没有什么可以重用的人,依老奴看这次不过是她侥幸而已,定是如春那丫头露了马脚才叫她生了防备,只是她竟能将手伸到咱们元音堂来,这事还真得好好查查?”
一缕幽光自贺氏眼底一闪而过,沉默了半响,贺氏开口道:“我不相信她能收买我院子里的人,赵妈妈,你下去仔细盘问一下,最近院中可以什么异样是我不知道的。”
“是。”
赵妈妈闻言,退了出去,贺氏越想越气,扬手就想将屋里的东西给砸个粉碎,但一想到老夫人派来监视她的几个婆子,那扬起的手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这个时候,她再不甘也不能给老夫人再给她添新的罪名。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赵妈妈去而复返。
“怎么样?”贺氏靠在床头,一旁柳妈妈替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问道。
赵妈妈点头:“查到了,昨日里,如春那丫头私下来找过咱们院子里的丫环,想必定是那个时候悄悄把东西埋了进来。”
“作死的东西。”贺氏咬牙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还敢帮着顾琉璃来栽脏我,我还真是低估了如春这贱婢的贪心。”
“夫人,如春要如何处置?”赵妈妈问。
贺氏眯着眼,脸上一片煞意:“这种叛徒,留着也是无用。”还以为如春是个顶用的,却不料自己正是栽在她这最不起眼的棋子上面。
她哪里知道如春不过是顾琉璃放过来的烟雾弹,用来迷惑贺氏的眼睛,元音堂内这么多双眼睛,如春哪有机会埋小人,但只要如春进了这院子,贺氏便会对她起疑,如春便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