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连桅一语道破那些贼子不是冲着裴青峰来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司马宙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
邱连桅道:
“冯科方才说,他们交手时,其中一个贼人向青峰大哥扔了一包白色粉末。那种粉末是一种罕见的迷药,即使没有吸入,沾到眼睛或者嘴巴也会发挥作用。只需一点,便会使人浑身酥软,变得毫无力气。只是配方奇特,十分难以制作。江湖上与我交过手且会制作这种迷药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年在金陵败在我手下的陈氏五兄弟中的陈四。”
“陈氏五兄弟?”司马宙想了想道:“是不是当年打劫青峰那伙贼人?”
邱连桅点头道:
“正是,那陈氏兄弟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被我们打败后还多次纠集人马来找我寻仇。我当时年轻气盛,一怒之下将他整个山寨都铲平了。那陈氏五兄弟也只剩了三个落荒而逃,不知去向。”
司马宙想了想道:
“可就算他们想找你报仇,也不可能这么清楚地知道你在哪里,什么时候从麻天岭经过。充其量,他们不过是群丧家之犬,这情报又从何而来。”
邱连桅冷笑道:
“想必他们一定是傍上了宁王阵营里的某个人,所以被派来准备干掉我。至于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背后一定是宁王的意思。”
司马宙一拍桌子怒道:
“他们这么想置你于死地,明显是冲着太子来的,这是挑明了向太子宣战!”
邱连桅点头道:
“宁王最近在皇上那里新得了恩宠,在江西难民问题上也占了上风。估计是想趁热打铁,即使不能将太子的势力彻底打败,也希望能尽快断其手脚,使其坐以待毙。”
司马宙叹气道:
“这次虽然对你没有得逞,但是伤了青峰,我们一样损失惨重呀。”
邱连桅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那封家信,上面写着:
“父亲突感风寒,病重不起,望速回。弟:连栋。”
见邱连桅反复地看着那信笺,司马宙问道:
“那是什么?”
邱连桅道:
“是我三弟写来告诉我家父病重的书信。”
司马宙一听急忙道:
“邱尚书病重?那你不能在此耽搁了。”
邱连桅眯起眼睛想了想,问司马宙道:
“大哥,你来之前没有听说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么?”
司马宙想了想,纳闷道:
“说的也是,按道理说吏部尚书位属九卿,如若病重,应该满朝皆知呀。”
邱连桅冷冷地哼了一声道:
“之前,月婉的事情,我没跟他计较。没想到,他居然狠毒到此,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
司马宙吃惊道:
“你是说……邱连栋?”
邱连桅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笺狠狠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火盆,看它一下子被烧成灰烬。
我正在绣制吉服的腰带时,宝正进来了。我看到他吃了一惊道:
“你怎么回来了?连桅呢?”
宝正勉强笑笑道:
“我家爷没事,少奶奶不用担心。”
我看他脸色不对劲,急忙追问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
宝正低头道:
“是,是表公子。”
我心中一惊道:
“青峰大哥?他怎么了?”
宝正道:
“表公子在大南山麻天岭遇到了偷袭,伤得很重,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这时,我身后“当啷”一声响,我急忙转身一看,只见小梅脸色苍白,眼神发直,手中方才把玩的一个景泰蓝把件掉到了地上。
我急忙过去扶住她问道:
“小梅?你怎么了?”
喊了半天,小梅方才回过神,眼泪啪啦啪啦地流下来,抓着宝正道:
“你说青峰大哥怎么了?他死了么?”
宝正摇头道:
“在下不清楚,爷自己去了定国府。”
我心中惊讶小梅的表现,却也只能安慰道:
“应该是没什么事,有事的话连桅早捎信来了。”
可是心中却焦急万分,看宝正的模样,裴青峰伤的一定很重。我实在不明白,裴青峰现在是朝廷命官,又不是当年的生意人,怎么会有贼人敢半路截杀他呢?
小梅知道消息后便一直在自己的屋里偷偷哭,连晚饭也没有吃。
我心中虽然猜到一些,但还是觉得很奇怪,之前也并没注意到他们之间有什么。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犹豫了一会儿,便端了托盘,让丫环放上两样菜,送到小梅的房间。
小梅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我放下托盘,看着小梅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该告诉我了。”
小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我又道:
“其实,我看出来了,你跟青峰大哥之间一定有事。你若不说,我就去问青峰大哥了。”
小梅哽咽着哭出声来道:
“你要怎么去问,他……他都快死了。”
说着大哭起来。我心中一酸道:
“看你,还真是个小孩子,说话也这么任性,怎么能总把那个字挂在嘴上?”
小梅哭道:
“姐姐,我好害怕。你不知道,青峰大哥对我多好,我在他家住着的时候,他每天都陪我。还教我写字,给我讲故事。他还说……他还说他喜欢我……想替你照顾我。”
我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他亲口说的么?”
小梅点头道:
“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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