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兑现着自己对邱连桅的承诺,每日里除了在邱涟漪的房间里做针线,连院子都没有迈出过一步。但司马征却很执着地每天来邱涟漪处,或者用饭,或者借口来看邱涟漪。
一日,司马征又过来,虽然跟涟漪坐在一处,眼睛却不停地瞟着我这边。我就当他不存在一般,只低头做事。
邱涟漪斜睨着他道:
“小王爷近日真是好兴致,这几天我见你的次数,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都多。”
司马征淡淡地道:
“怎么,你不高兴我天天来?”
邱涟漪冷笑道:
“怎么会,我是你的王妃,当然希望你能天天来。不过,别人可不像我这么想。”
司马征蛮不在乎地说:
“我何时管过别人怎么想。”
我听的心烦,便站起来道:
“涟漪,你们聊,我到我屋里去做。”
说着便收拾东西出去,邱涟漪嘲弄地瞟着司马征道:
“怎样?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喜欢看到你。”
司马征转头看着邱涟漪,嘴歪歪地笑道:
“放心,我会让她只看着我的。”
说罢也起身离开,邱涟漪对着司马征的背影撇嘴道:
“切,想得美!”
我看司马征走了,便到邱涟漪房间道:
“涟漪,大嫂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邱涟漪还在生气,看了我一眼,冷冷道:
“我知道,你想回去是么?”
我点点头。邱涟漪叹气道:
“其实,司马征喜欢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当着我的面都毫不掩饰,真是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道:
“司马征原本就是那样的人,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对我也不是什么真心喜欢,那种执着就象小孩子得不到糖果般的任性。如若得到了,恐怕也会弃之如敝履。这种人,也不值得别人喜欢。”
邱涟漪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微隆的腹部。然后说道:
“也好,反正东西也做的差不多了,明日就跟母亲说放你回去。要不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都没法跟二哥交代。”又面露歉意地说:
“对不起,大嫂,我真没想到会将你置于如此境地。”
我笑笑道:
“没关系,是你太不了解司马征了。”
正说着,却有丫环过来传话道:
“小王妃,郡主晚上在暖香阁设宴,请小王妃和大少奶奶一同去参加。”
邱涟漪听了对我说:
“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母亲说让你回去的事情。”
暖香阁是征西王府众多筵宴厅中的一个,面积不大,里面多用薄纱丝幔做装饰,色调以绯色为主,配以各式宫灯。中间一张圆桌,上面五色锦缎的桌布,整个厅堂气氛端的温馨。
我和邱涟漪进去之后,却未看到禛怡郡主。丫环道:
“郡主一会儿就到,请小王妃和大少奶奶稍等。”
我和邱涟漪落座,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这时,外面的仆人通报道:
“禛怡郡主到。”
我和邱涟漪急忙站起来,却不想,禛怡郡主并不是自己来的,她后面赫然跟着司马征。
司马征一进来便微笑地着我,我目光对上他的眼睛时,竟突然心中一颤。虽然他笑靥如春,我却有寒意刺骨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但却突然感到了今晚这暖香阁里鸿门宴的味道。
我们分座次坐下,我心中忐忑不安,端茶的时候差点洒到自己的身上。邱涟漪不解地用目光询问我,我只能摇摇头,尽量压抑住不安的心情。
禛怡郡主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道:
“人们都知道征西王府有个百花厅,其实没人知道,这暖香阁才是我们府里最好的筵宴厅。”说着对司马征道:
“征儿,你还记得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父亲经常带着你们三个在这里举行家宴么?”
司马征点点头道:
“儿子记得,只是那时候这桌子没有这么大。”
禛怡郡主点点头:
“是呀,那时候你们还小。后来你们长大了,我便重新装修了这里。”又对我说:“月婉你也算是内行,看得出来这些装饰的纱帛来历么?”
我仔细地看了看暖香阁中无处不在的纱帛,那些纱帛质地轻巧,纹理细密。上面用金线绣制的卷草图案颇具异域风情,随着光影摆动和微风的吹拂,居然变幻出淡雅的七彩光芒。我笑笑答道:
“如若没有看错,这些纱帛怕是来自于波斯吧。”
禛怡郡主赞赏道:
“不愧是月婉呢,这正是来自于波斯国的幻影纱,价值连城,比之百花厅的百花争妍地毯价值高上数倍。”
邱涟漪听了道:
“听母亲这样一说,您对这暖香阁倒是倾注了更多的心血。”
禛怡郡主点点头:
“你说得对,在我看来,这里是家人聚会的场所,自然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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