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近几日咳嗽见好,晚上也能安睡几个时辰了。”
太太点点头说:
“那就好,既然老太太那里能离得开人,正好征西王府来人叫你去帮个忙。”
我听到“征西王府”,不由地一愣,心想:别是司马征又耍花样?
太太指着旁边一个人道:
“这是征西王府的二管家郑妈妈,她会给你交代下具体要做的事情。”
我这才注意到在太太下首还坐着一个老妈妈。这老妈妈虽然是仆妇,打扮却也不俗,一看便是地位不低。
郑妈妈站起来向我行礼道:
“郑氏见过大少奶奶。”
我急忙回礼道:
“郑妈妈客气,只是不知征西王府有什么吩咐?”
郑妈妈道:
“其实对于大少奶奶来说是小事一桩呢。我们家小王妃这不是要为王府添丁了,这孩子的一应物品都在筹备。那日郡主听小王妃说,少奶奶的女红十分了得,又见十五寿宴那日老太太身上的服饰确实绣工精湛,便派奴婢来请少奶奶去王府住上几日,给孩子做些针线活。”
我一听,愣道:
“这,这合适么?我身负两重重孝,你家小王妃不忌讳么?怕是不太好吧。”
郑妈妈道:
“不碍事的,我们郡主已经请西山齐云寺主持空渡大师看过您的八字,说是您是福运昌盛之人,不但不会有忌讳,还会给孩子带来好运。”
太太听了冷笑一声道:
“你们郡主还真是什么都听,要换做我,那可不敢信呢。”
郑妈妈笑道:
“太太您有所不知,当年得了我们家小王爷的时候,就是空渡大师给的福分,空渡大师今年已经一百零九岁的高龄,是真正的得道之人。我们郡主有事都会去问,端的是准得很呢。”
太太耷拉下眼皮,没再说话,我也不好吭声。郑妈妈见我们似有推辞之意,便有些不悦道:
“如若太太和少奶奶顾虑太多,不愿帮这个忙,那我也只得如实禀报我家郡主了。”
太太听了,也不好再推辞,便道:
“郑妈妈言重了,我们也是为征西王府考虑周全才这么慎重的。既然郡主都不在意,我们哪里有推辞的道理。”说着便对我道:
“那你就准备一下,去征西王府帮几天忙吧。”
我点头称是。郑妈妈这才喜笑颜开地道:
“即是这样,奴婢就回去交差了,明日上午过来接大少奶奶过去。”
我从太太院里出来,闷闷不乐地回了老太太的院子。想着要跟老太太说一声,便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还没进门便听到小梅哈哈大笑的声音。我便说道:
“小梅,你怎么还在祖母这里鸹噪,让她老人家也歇歇。”
进门却看见原来裴青嵘也在,裴青嵘听了我的话,假装不悦道:
“看来大少奶奶嫌我们鸹噪了,我以后可是不敢来啦。”
我笑道:
“我还说小梅怎么还在这里玩,原是你来了。”
裴青嵘道:
“我来是找你有事,都等半天了。”
老太太见我进来便问道:
“太太传你什么事?”
我叹气道:
“唉!这事真是让我为难,可是又不好推辞。”
说着便将事情讲述了一遍,裴青嵘瞪大了眼睛道:
“让你去征西王府?这不会是司……”
看了一眼老太太急忙住嘴,只用眼色问我,我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征西王府的郑妈妈亲自来传的话,应该真的是郡主的意思吧。”
老太太点点头:
“那必定是郡主的意思,这个禛怡郡主做事一向不拘一格,想起来一出是一出。既然她能这么看重你,你就去一趟好了,也正好陪陪涟漪。”
裴青嵘又坐了会儿便告辞了,我和小梅送她出来。裴青嵘叹气道:
“真是晚了一步,原本想接你和小梅到我大哥的宅子陪我几天呢,顺便也让你跟桅哥哥好好聚聚,这下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全乱套了。”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道: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你说我一个身带重孝之人,那禛怡郡主还真不怕对她的孙子有所妨碍。”
裴青嵘皱眉道:
“按理说是该忌讳的,这次的事情端的奇怪。那天夜宴上,禛怡郡主就对你兴趣盎然,倒不似第一次见面,仿若很熟识了一般。”
想了想又道:“唉!如若桅哥哥知道你要去征西王府,肯定会气死。”
我皱着眉头道: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明天征西王府就要来接了。”
裴青嵘安慰我:
“算了,反正也不能瞒着,干脆我一会儿回去就告诉他,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省的直接听你说,还不知道怎样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