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亮,邱连桅和裴青峰、司马宙在丽丰祥的前厅用饭。司马宙好奇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货物被掉了包的?那‘穿天猴’虽然是个毛贼,手段却端的老道,封印都没弄坏。”
邱连桅笑笑道:
“其实很简单,是我小时候在金陵叔叔家学到的。那时候见每次运货前叔叔都会亲自在封包上留个非常不起眼的记号。当时就问叔叔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们都知道,所有的货物都有自己的封印,所以当时觉得真是多此一举。
“但叔叔说,这世界上老实人少,见财起意的人多。那明面上的封印是用来防君子的,这个自己的记号才能真正防得住小人。”
司马宙点头道:
“原来如此,可你怎么知道那刘二还在仓库里。”
邱连桅道:
“根据孙哥所说,他离开的时间非常短,那之后老五在,我们也很快就到了。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办完,全身而退的,所以只可能还躲在仓库里。”
裴青峰皱眉道:
“我真没想到这绸缎庄里还有内奸,看来这些伙计们的底细还得好好再查一查。”
邱连桅拍拍裴青峰的肩膀安慰道:
“这绸缎庄本就是人员复杂,出些纰漏也再所难免,何况咱们是被盯上的。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司马宙问:
“那纸条也让人去查了么?”
邱连桅道:
“那个其实不难,能将掉包的东西放在仓库里,还知道大内货品的准确放置地点的,只有在仓库里干活的那几个伙计。”
司马宙若有所思地笑笑道:
“这些人心思还真是缜密,‘壹玖叁换伍柒贰’,第一仓库第九货架第三件货品调换第五仓库第七车第二件货品。呵呵,可惜这才华没用在对的地方。”
正说着,玄凌进来对邱连桅耳语了几句。邱连桅听了皱了皱眉,点头道:
“知道了。”
裴青峰见状问道:
“怎么了,什么事?”
邱连桅道:
“那内贼已经找到,正是仓库里做清点工作的郑师傅。不过玄凌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家七口已经在城南树林里全部中毒身亡。”
裴青峰一拳打在桌子上,气道:
“真是草菅人命!”
司马宙面色凝重:
“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人命。”
用过饭,邱连桅送司马宙和裴青峰出去,临走时司马宙又嘱咐道:
“我马上去请令牌,你一刻也不要耽误,直接送到宫中去,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在宫门口见面。”
邱连桅点头道:
“大哥放心。”
司马宙和裴青峰走后,玄凌跟着邱连桅走向仓库。邱连桅问玄凌道:
“用过早饭了么?”
玄凌点头:
“用过了,那些负责押送货物的兄弟我也都看着用过了。老五昨天吃饭的碗边上发现了泻药,今日他们用的碗都是我亲自查看过的。”
邱连桅点点头,又道:
“你吃过了饭可记得吃药。”
玄凌掏出昨天准备喂给刘二的那种小药丸塞到嘴里,道:
“公子不说,在下又忘了。别说这药还真管用。自服用以来,在下腿上的旧伤,已经多日不痛了。”
说着俩人会意地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着走进了仓库。
八月初八,尚书府开了锅一样忙碌,这是邱涟漪和司马征结婚成礼的大日子。
征西王府和尚书府的结合,不是一般官家婚礼能比拟的。光正式大庆,便要三天。以满足全国各地亲朋好友、大小官吏前来拜谒的需求。
这第一天的夜宴,是最正式的,娘家婆家的亲戚朋友都要欢聚一堂。因此那天不到傍晚,诺大的尚书府便只剩下我一人。
我有孝在身,这种喜事自是不能参与。不过于我来说却是正好,征西王府这种地方,给我一千两黄金我也不想踏入一步。
八月初的京城,白天还是很热。到了傍晚,天气开始凉爽起来。我便让雪烟搬了桌椅,坐在廊下乘凉。
我轻摇着罗扇,默默注视着园中两棵正在怒放的石榴花。雪烟见我看得出神,便问道:
“奶奶想什么呢?”
我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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