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闲事,一边去。”
这时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也纷纷亮出兵刃驱赶人群,看这些人来者不善,周围的人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纷纷退让开来。
那贵公子“嘻嘻”笑着,将手中的铜板放在鼻下嗅嗅道:
“果然香的很呢。”
我又羞又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雪烟忍不住出来道:
“你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连布政使府的女眷都敢欺负!”
那人听了,眉毛一扬道:
“布政使府?本王只知道布政使府有个姑娘叫邱涟漪,莫非就是这位小娘子?没想到如此国色天香,你哥哥邱连槐还说改日将你介绍给本王呢。”
说着又伸手来拉我,口中道:
“既然这么有缘,干脆跟本王一起去凌云楼喝一杯,好好叙叙这难得的缘份。”
我忙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
“这位公子,你既知道布政使府,那也必知道府上的大公子邱连桐,我是他的妻子,所以,请放尊重些。”
那人听了,顿了顿,但是旋即露出坏笑道:
“本王还当是谁,原来是那个废人的妻子。唉!小娘子这么漂亮,居然嫁给那个废人,真真地太可惜了……”
他一口一个废人,惹得我怒火中烧,脑袋里嗡嗡的一阵乱响。几乎没等我考虑,右手已经先行挥过去,“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招呼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
那人挨了一巴掌,笑容顿时僵在那里,他的几个随从见状便要冲上来。
这时,只听得旁边一阵骚乱,几匹骏马斜刺里奔来,迅速挡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前面。调戏我的那人急急忙忙地躲闪,一个趔趄差点向后仰倒。
马上坐着的赫然是邱连桅、裴青峰、宝正还有那天跟随我们去福卢寺的护卫玄凌。
看到他们几个,我和雪烟顿时松了口气。
裴青峰勒住马匹,回头问我道:
“弟妹,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
“没事。”
雪烟气道:
“表公子,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我家奶奶。”
邱连桅一边听的真切,脸色一变就要跳下马去,却被裴青峰拦住。他对着邱连桅使个眼色,自己跳下马,对那人一抱拳道:
“安定候长子裴青峰见过征西王府小王爷。”
原来那人正是征西王的长子,复姓司马,名征。他的父亲司马靖朝曾立下赫赫战功,他母亲又是当今皇上的表妹——禛怡郡主,所以后来司马靖朝被册封为征西王,位列公爵。
禛怡郡主十分宠爱这个长子,在其幼年之时就为他在皇上那儿求得了世袭征西王的封号,虽还没有爵位,却一直以小王爷称呼。
这司马征从小娇生惯养,虽系出名门,却不学无术,成天带着一群侍卫,到处惹是生非,在京城亦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司马征一看裴青峰,方才慌乱的神情立刻变为傲慢,道:
“原来是裴公子,”又一指邱连桅道:“他是谁?恶狠狠地瞪着本王做什么。”
裴青峰道:
“这位是燕北布政使府二公子邱连桅。”
司马征一愣,似乎听说过邱连桅的名号,清了清喉咙道:
“咳咳,原来是邱公子,久仰久仰。”
邱连桅冷笑一声,拱手道:
“小王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征知道不是好话,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干咳了一声。
邱连桅又道:
“家里事务繁忙,我带大嫂先走一步了,改日再与小王爷叙叙这偶遇之情!”
说完没等司马征回答,便伸出手来对我说:
“大嫂,我们走!”
我拉住他的手,他略一用力,轻松地将我拉上马背,横坐在他的前面。
宝正和玄凌一早已经将雪烟和小梅扶上马。邱连桅对二人使个眼色,一甩缰绳,我们一行人扬长而去。
司马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掉,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道:
“哼!一个庶出的孽种,有什么得意的。”
裴青峰只道没有听见,拱手道:
“我三弟裴青崖在府上已经恭候多时,大公子直接过去就可,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失陪了,改日请王爷喝酒。”
说着也上马一溜烟地走了,留下司马征独自咬牙切齿道:
“喝酒喝酒,都当我是酒囊饭袋么!”
这时,一个精干的侍卫骑马而来,走到司马征处飞身下马道:
“启禀小王爷,行李车马已经安顿妥当,定国府二公子裴青崖在凌云楼设宴为小王爷接风,夜鹰这就护送小王爷过去。”
司马征“哼”了一声道:
“你们这些奴才,要用到的时候都不见踪影,养你们有个屁用!”
说着拂袖上马,夜鹰似乎已经习惯了司马征的喜怒无常,虽然无故挨骂,却面色如常,依然伸手将司马征扶上马,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凌云楼走去。
我虽然脱离了险境,却感觉这一日的好心情都没了。一路上低着头,兀自懊恼。
邱连桅觉察出我的不快,便在我耳边轻声道:
“大嫂你的厨艺一定了得吧。”
我不解地摇头道:
“不是呀,我不会做菜的。”
邱连桅笑笑道:
“可方才那一巴掌打得真脆,赶上凌云楼的凉拌耳丝了。”
我“噗”地笑出来,方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