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
“夜深风冷,大嫂身体瘦弱,若是冻病了,如何照顾大哥呢。”
我听他说得有理,便没再推辞,让芳彩回去将我的披风取来再说。裴青峰指着天空道:
“难得今天这好日子,月色又美。他们里面老人家都闹哄哄的玩起牌来,干脆咱们几个在这湖边让人支了桌子,自娱自乐一回岂不正好。”
我和邱连桅一听都赞同,裴青峰便遣贴身跟班冯科去叫人摆桌子。
一时间果品美酒上桌,我们便围桌而坐,一边赏月,一边闲聊饮酒。
邱连桅笑说:
“大嫂今天打扮的华丽,方才一见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家的郡主坐在这里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这身衣服我穿着十分不适,只是今日太太要求,如若平日里都作这打扮,我可什么都不用做了呢。方才寻找坠子,感觉就像背了一袋米似的,沉得都站不住了。”
裴青峰一听道:
“呵呵,方才抱着弟妹时觉得轻若无物呢,照你这么说,多亏了这衣服首饰压着,要不然你岂不是飞起来了。”
我脸一红,心想,我今天与裴青峰第一次见面就有肌肤接触,别人会怎么看,不由地偷瞟了邱连桅一眼。还好邱连桅似乎早就从裴青峰那里听说了似的,并没在意。
我觉得尴尬不已,急忙转换话题道:
“二弟怎会在这里呢?也是来拜寿吗?”
邱连桅点头道:
“一是来拜寿,二是青峰大哥让我来认识些京中的贵人,为将来的生意做些准备。”
“哦……”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出来方才刚见邱连桅就想问的问题:
“可是,今天太太也来了,你不怕……”
邱连桅笑道:
“大嫂放心,侯府的老夫人对我很好。我已经一早提前拜了寿,送了礼物。方才寿宴开启的时候,我也在男宾那边见过了父亲、舅舅。只躲着点太太就是了。”
裴青峰掩嘴笑道:
“弟妹真如小孩子一般,看这个问题绕了好大的圈子才问出来吧。没关系的,在我这里你不用顾忌姑母。”
我吐了吐舌头,塞了颗梅子在嘴里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是都是年轻人的缘故,我们在一起居然毫无陌生感。裴青峰是大咧咧不拘小节,有些禁忌的话语经他说出来都有另一番趣味。邱连桅是礼数周到却总在不经意间带出幽默话语。两人一唱一和,直令我忍俊不禁,不时掩嘴大笑。
正热闹时,听得身后一人道:
“呵,端的是你们会找地方,跑到这好去处品酒聊天起来,也不说叫上我。”
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裴青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