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多久了,只要平息了董卓怒火,保住小命还是大有希望的。
但若留在武关,怕是就会成为第二个段煨。
胡轸可不想成为段煨第二,只要留得命在,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的。
及至天亮时分,武关内的残敌已经基本被肃清。
周坚在戏昌的陪同下,登上武关西门,遥望关中大地,只觉山川丘壑,起伏无尽,和南阳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片风光。
可惜胡轸那厮到是跑的快,没能抓住。
戏昌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主公,眼下武关即下,何不趁势奔袭函谷关,函谷关乃关中咽喉,是关中前出司隶、中原的唯一通道,且只有两千兵卒把守,我军若能趁机夺了函谷关,董卓必然会放弃冀州,全力回师关中。”
周坚凛然色变,凝思了片刻,当即断然道:“善,黄忠、周胜何在?”
“末将在。”
黄忠、周胜连忙疾行几步,拱手待命。
周坚厉声道:“速率本部大军星夜奔袭函谷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函谷关。”
“末将遵命。”
黄忠、周胜大声应命,随即甩步疾奔而去。
戏昌脸色凝重,又道:“主公,函谷关距离武关四百余里,黄忠、周胜两位将军率步军深入关中腹地。一旦被西凉大军缠住,怕是再难脱身。唯今之计,主公还需令许褚将军率三千轻骑兵逼长安,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牵制住长安、弘农的西凉军。”
“善。就依志才之言。”
周坚略一思忖。便道:“不过许褚勇而少谋,此番出兵只为牵制西凉军,许褚怕是无法临机应变。本将军当亲率三千轻骑出武关,兵进长安。”
“这……”
戏昌一怔,颇有些措手不及。
周坚摆摆手,“志才不必再戏,此番出兵事关重大,本将军不得不去啊!”
戏昌无奈道:“即如此,昌当与主公同往。”
函谷关。
杨奉正在召集诸将饮宴,忽有亲兵来报,胡轸到了外面。
“胡轸将军?他不在武关。怎得来了函谷关?”
杨奉闻言愕然,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领着手下将校迎了出去。
等到看到胡轸时,杨奉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胡轸衣甲不整,面色青如石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末将见过胡轸将军。”
杨奉虽然心下疑惑。但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见礼。
胡轸乃董卓心腹大将,地位要比杨奉高的多。
函谷关虽然是天险,但司隶、关中皆在董卓治下,函谷关的作用反到不如武关。杨奉并非董卓嫡系,也只领了个镇守函谷关的差事,委实没有多少立功的机会。
“免了。”
胡轸摆了摆手,淡然道:“周坚小儿趁夜偷袭武关,本将军虽拼死力战,但无奈周坚小儿人多势众,本将军寡不敌众。眼下武关已失,关中门户洞开,汝当小心谨慎,以防周坚小儿偷袭函谷关,将主公大军陷入进退两难之绝境。”
“什么,武关丢了?”
杨奉大吃一惊,见胡轸刹时面色不刹,立刻反应过来,忙道:“末将遵命。”
不过杨奉不敢隐瞒消息,派了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前往虎牢关向徐劳报讯。
徐荣乃董卓麾下头号心腹大将,也是西凉军首将。董卓亲率大军出征冀州,关凉、司隶之兵皆由徐荣节制,出了这等大事,杨奉哪敢隐瞒,自然要报与徐荣知晓。
虎牢关。
关东联军的又一轮攻猛刚刚退去,徐荣疲惫地长吁了口气,却不敢怠慢,亲自在城头巡视城防,只是心头的乌云却越来越浓。
关东联军如此不计伤亡,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攻下虎牢关。
可惜董卓麾下虽有二十余万大军,但除去董卓带走的十万大军和驻守城池的军队,徐荣几乎已经将能够征调的军队全部征调到了虎牢关,再也无兵可调。
关东联军已经猛攻了一个月,若再不想办法,虎牢关怕是就守不住了。
虽然五万西凉军战死的还不到一万,但大多数都受了伤,急需休整,无力再战。
关东联军虽然同样伤亡惨重,但兵力是西凉军的两倍,轮番上阵,不计伤亡猛攻,西凉军就算有坚城可守,也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能战之兵只剩下万余。
“来人!”
徐荣一边越过一具兵卒的尸体,一边头也不回地叫道。
“将军有什么吩咐?”
早有应兵应声上前,恭敬地问道。
徐荣沉声道:“速谴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告急,就说关东联军攻势迅猛,若无援军虎牢关最多只能再守二十天,请主公速作决断。”
“遵命。”
亲兵疾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