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平稳了下来,这里面少不了蒯良的功劳。
“志才,本将军有还有个想法。”
周坚沉吟了一声,又向戏昌道:“官府对阵亡将士的家小抚恤甚厚,但再怎么说,家时没了青壮,那点抚恤也不可能供一家子吃一辈子,留下一家子孤寡老弱,这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因此本将军打算以后阵亡将士家小一律由官府瞻养,志才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
戏昌刹时脸色变的极为严肃,这话可绝不是恭维,而是心悦诚服的敬佩。
自古以来,士兵们的命都是最不值钱的。
就算是再爱惜士卒的主君,也绝对做不到像周坚这样。
戏昌出身贫寒,就更能切身体会到普通士兵们的处境和对现状的无奈。
上了战场,最容易死的就是普通士兵,然而战死之后,一家老小却没了支柱。
虽然南阳军的军饷不低,战死后的抚恤也十分丰厚、
但正如周坚所说,那些钱根本就不可能让一家的孤寡老弱吃用一辈子,出来当兵的都是家里的青壮劳力,没有了青壮,一家老小的日子绝对不会过的很好。
周坚的这个决定,在戏昌看来绝对英明之极,也生出了由忠的敬意。
不然想象,只要这个政策能落实下去,主公绝对能得到所有士兵死心踏地的拥戴,将来就算有统兵将领可会造反,士兵也不会跟着造反。
这还只是其一,士兵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上了战场必定会拼死杀敌,军队的整体战斗力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而且也会有效的激发治下百姓当兵的积极性。
不过,戏昌也有自己的担心。
戏昌沉吟道:“昌极为赞同主公的决定,但怕是眼下荆州的条件不允许啊。”
蒯良负责荆州政务,自然知道周坚的这个决定一旦实施,会面临多大的困难,当下也连忙道:“军师所言甚是,阵亡将士的家小最小也是以万计,随着主公不断对外用兵,阵亡的兵卒只会越来越多,家小更是以十万计,若是都由官府瞻养,官府的钱粮根本负担不起。”
“这个不是问题。”
周坚大手一挥,沉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让百姓富起来,腰包鼓起来,府库中的钱粮自然会源源不断。子柔善理政,这事就交给你去想办法了,无论如何,都要实施下去。”
“这……”
蒯良面有难色,他不想怠工,但这个任务也委实艰巨了些。
南坚也知道蒯良的难处,这个年代的人眼光受到时代思想的束缚,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经济的观念,想要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也确实有些为难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蒯良来说。
周坚考虑了下,道:“这样,本将军可以给你提几条思路,想要让百姓富起来,办法其实有很多,比如想办法鼓励百姓多种桑树,多养蚕,多烧青砖瓷器,还有多养家畜,只要是能赚钱的,能让百姓的腰包鼓起来,就鼓励百姓放手去干。”
周坚越说越振奋,思路也越来越清晰,“除了田税,种桑养蚕养家畜,全都免税,这样百生的积极性就会被调动起来,最好能每家每户百姓都养个百八十只羊,十几头牛,这样想不富起来都不行,只要百姓富了,府库自然会充实起来。还有,荆州荒地那么多,还可以鼓励百姓去开荒垦田嘛!只要是新开垦的荒地,十年之内都不用上税。”
蒯良为难道:“可是,这样以来,如果只征田税,府库怕是会入不敷出啊!”
“这有何难!”
周坚身为现代人,虽然不懂经济,但常识还是知道的,这些小事岂能难住他,当下胸有成竹地说道:“百姓有了谷粮鸡鸭,但也要穿衣吃盐,烧炭取暖,也得花钱。官府只要把钱抓在手里,直接向百姓购买物资就行。可以搞作坊铸币嘛!还有盐、铁这些也可以放开,可以让那些门阀豪强去搞,这些东西抓在官府手里,其实效率并不高,让那些豪强去搞,有利可图这些豪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多采盐,多炼铁,效率要比官府高的多。官府只需要抓住铸币就可以了,到时候直接拿钱买官府需要的任何物资。”
“这如何能行。”
蒯良失声道:“盐、铁乃是国家根本,若是让那些豪强去采炼经营,绝对会在短时间内聚起大量的钱银,届时聚养私兵豪奴数千上万,怕是会尾大不掉,此诚乃取祸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