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急令数十亲兵断后,独自攀山而逃。
数十亲兵返身扑了上去,却被典韦尽数斩杀,很快就追上了段煨。
“想跑?给老子站住。”
典韦大吼一声,一个虎扑,直接纵身扑了过去,蒲扇大的手掌五指张开,好似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段煨后领,将段煨摁倒在地。
“我命休矣!”
段煨脸如死灰,使劲挣了几下,却觉脖子似被铁钳挟住,分毫不能动,只得作罢。
“哇哈哈,终于抓住了段煨这厮。”
典韦狂笑几声,擒着段煨飞奔而回,半路上才碰到了追上来的三百亲卫。
当下押着段煨,出林下山,取了马匹,回大营复命去了。
周坚也不客气,当即下令将段煨枭首示众,又谴人将段煨首级送到了武关。
此番将段煨的两万大军全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出南阳军的威风。同时狠狠震慑西凉军,给西凉军一个血的教训,再也不敢轻易出武关偷袭。
西凉军不是悍勇善战吗,跑到南阳地界,还不是一样得全军覆没。
这就是镇摄,将西凉军彻底打怕,再也不敢轻易犯境。
至于南阳军的威风,相信那些逃回武关的残卒全帮忙宣传的。
很快。许褚的三千骑兵也回来了。
此战击破段煨五千大军,杀敌两千,俘虏两千,余者皆散,翻山越岭而逃。
加上李起趁夜追击时俘虏的西凉军士卒,蒋钦俘虏的余千西凉骑兵,共有俘虏五千余。
至于破军营。一场硬战下来,战死的还不到十人,可谓是战果辉煌了。
周坚下令大军整点完兵马,随即率军回了宛城。
大军经过南乡时,李起请得周坚调令,将南乡县尉李严召入军中,表为别部司马。又趁机参了南乡长王正一本,周坚命人查证,发现南乡县内还有豪强巧立名目,以各种手段强占百姓田地,当即将王正罢黜,又急于戏昌商议对策。
自古以来,官场上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偶尔贪赃枉法也还罢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法彻底杜绝,只要不太过分。不把百姓逼上绝路,让百姓能喘口气就行,所以对一些贪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不给百姓活路,逼得百姓造反,那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百姓要是没了活路,周坚在南阳的根本都会动摇。
而田地,就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也是周坚的底线。
因此。周坚自赴任以来,就明令禁止地方豪强再侵占百姓田地,尽管如此,却依旧有地方豪强巧立明目。用尽手段强取豪夺,罔顾他的禁令。
周坚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没有狠下心来处置。不过现在,这些胆大妄为的豪强地主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不得不用一些重手段了。
大军回到宛城,已经是五月初。
从二月出兵,到回师宛城,虽然才过去了两个多月,但马不停蹄的征讨,不但兵卒们有些乏了累了,周坚也觉得有些劳心劳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刚刚在美妾青妍娇嫩的身子上洗去征尘,就有亲兵来报,军师求见。
周坚虽然不想动弹,但也知道戏昌这家伙不怕自己威胁,只好在青妍的服侍下,随便穿了身便服,前正偏厅见戏昌。
“参见主公。”
戏昌见周坚打着哈欠进来,起身拱手施礼。
“行了吧,志才不必多礼。”
周坚走到上首落座,等戏昌入座,才道:“好不容易回趟宛城,志才怎得不回府中去陪陪妻儿,有什么要事紧事,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
戏昌微笑道:“主公之事大于天,昌岂敢怠慢。”
“呵呵!”
周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戏昌这人精果然看出了他有些不满,小小奉承了一句,不过周坚还就吃这一套,别人的马屁听再多也无味,唯有戏昌偶尔一句小小的奉承,总是能让他身心愉悦,当时就道:“志才有事就说吧,本将军听着呢!”
戏昌淡然一笑,道:“主公,昌回府后前思后想,觉得地主豪强不遵禁令一事,需尽快做出处理,拖延不得,否则不足以震摄那些心存侥幸之人。”
周坚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抬了抬手道:“志才继续说。”
戏昌道:“所谓乱世用重典,汉室颓废已久,律令久疏而怠,以致有人心存侥幸。若想树立律令的森严和不容挑衅,唯有用重典而治之。昌以为,主公可选一些欺压百姓,但又不足以够上士族门阀的地方豪强尽数其罪,然后夷灭其三族,聚千人之首级,昭示律令之威严和不容挑衅,如此才能使律令通行,震慑那些心存侥幸之辈。”
“嗯,聚千人之首级?”
周坚凛然一惊,戏昌这家伙别看一介文弱书生,可这心却是够黑的,一言就要判上千人生死。不过,乱世用重典,戏昌的这毒计虽然血腥了些,但也十分有效。
周坚也是决断之人,略一思忖,便凝声道:“就依志才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