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临沮县令自然不敢殆慢,一边飞报郡守,一边举全县之力迅速追查通缉凶手,然而查了半月,却是连根毛都没有查到。
那伙贼人袭庄时非但无一伤亡,而且血洗庄园后即而远遁,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
南郡太守范康大怒,在全郡广发通缉令,下令贼曹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破案。
若是普通的豪强被人血宗族也就罢了,但这曹氏却不是普通的宗族豪强。
临沮曹寅就是邻郡武陵太守,若是不尽快把凶手找出来,这黑锅可就得自己来背。
范康虽然未必怕了曹寅,但也不想平白给人背黑锅,结下一个仇敌。
然而,凶手还没找到,曹寅就得到了宗族被一夜之间被血洗的消息。得到宗族的加急家信后,曹寅气的当堂吐血,指天发誓,要与范康势不两立。
一时间,武陵和南郡的局势立刻变的紧张起来。
宛城,破军营大营。
“参见主公。”
周武风尘扑扑,回到宛城后不及洗去征尘,便来见周坚复命。
周坚挥了挥手,淡然道:“起来吧!”
“谢主公。”
周武应声直起身来,肃立一侧。
周坚问道:“怎么样,任务完成的可曾顺利?”
周武笑答道:“没有出什么差错,曹氏的庄园里虽然数百私兵,但全都是些招募而来的乡勇游侠,吓唬下百姓还行,真正生死搏杀,则全都是些乌合之众,弟兄们和五十铁卫没怎么费劲就将庄园里的私兵杀散,斩杀了曹氏数百族人。”
顿了下,又迟疑道:“不过末将觉得孩子和妇女终究是无辜的,因此擅作主张,放过了少数妇女及孩子,并未尽数诛绝,请主公责罚。”
“算了,你做的没错!”
周坚喟然道:“换了是本将军,也狠不下心来对这些妇女和孩子动手,能杀掉曹寅的数百族人,也足够给范康嫁下这灭族大祸了,几个妇女和孩子,不杀也无关大局。”
周弄心头一暖,忙道:“谢公子不罪之恩。”
周坚又问,“仲康呢,为何没来见我?”
周武答道:“许褚去了军营。”
周坚‘嗯’了声,就不再问,挥挥手,周武立刻退了下去。
三日后,消息传来。
曹寅指天发誓,要与南郡太守范康势不两立。
旬月之内,武陵境内的军队已经开始在孱陵集结,摆出了一副进攻南郡的势态,荆南之地风云突变,局势立刻变的紧张了起来。
范康解释无果,也不示弱,当即令一万大军出江陵,在津乡渡口以南四十里处下寨。
就在这种一触即发的局势之下,时间悄然来到了正月下旬。
周坚为了准备春上对襄阳用兵之事,连年都没顾得上过,只在岁除之色回到府中给母亲韩氏请了个安,其后便直接住到了军营,加紧准备军备。
除了原有的三万余大军,周坚又从剩下的三万屯田兵中抽调了两万士族进行操练。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细作的打探。
很快,江夏、南郡等近邻就得到消息,加强了戒备。
特别是江夏太守黄祖,得知南阳太守周坚已经调集了五万大军屯于宛城,唯恐周坚引军掠境,连忙调谴五千大军北上平春,严防南阳军攻打江夏。
南郡太守范康虽然警醒,却并不怎么担忧。
毕竟南郡和南阳中间还隔着个襄阳,就算周坚要率军南下,也有王睿挡着。王睿怎么说也有两万大军,周坚想打下襄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最担心的,则莫过于王睿了。
王睿谴使责问周坚私自调集军队之罪,实则却是来试探周坚调集大军的真正意图。
周坚的真正军事意图是引蛇出洞,剪掉王睿臂助,自然不会隐瞒攻打襄阳的计划,怒斥了王睿一通,尽数王睿十大罪状,将来使轰了出去。
王睿得知周坚要出兵攻打襄阳,这下可是真的慌了神,又飞快地谴使求合,一边向南郡太守和江夏太守黄祖求援,以结盟共抗周坚。
毕竟周坚可是足足调集了五万大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坚骁勇善战,麾下又多虎狼之士,王睿很没信心能凭一己之力守住襄阳不失。
黄祖和王睿交友,到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一旦周坚出后人,必然来援。
范康却因为曹寅屯兵孱陵,大有举兵进犯之势,无暇顾及王睿。而且范康本来就和王睿不和,就算没有发生曹寅宗族被血洗这档子事,会否出兵相助王睿也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