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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远远达不到周坚的标准。
周坚是兵王,对军队的标准要求,比任何人都要高。
在他眼里,士兵们身为军人,而且是不事劳作的职业军人,遵守军纪军规,无条件执行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容不得半点折扣。
军队和文官不一样,士兵们能做的,只有服务和遵从命令。
如果军规对士兵们连最基本的约束力也没有,那么这支军队也就完了。
就算训练的再好,装备再精良,也不可能成为精锐。
周坚大步踏上一座宫殿的废墟,森冷的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的百余兵卒,目光里没有半分同情,既然早就说过,胆敢触犯军令的杀无敇,就绝对不能姑息。
若今日不杀这些犯令者,军威何在,以后如何震慑那些心存侥幸之人。
“杀!”
周坚目露杀机,狠狠一挥手。
“杀!”
抱着大铁戟站在下面的典韦也立刻大吼一样,虎目光杀机四射。
“饶命!”
“将军饶命!”
“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兵卒们吓的魂飞天外,凄声大吼起来。
肃立在这些犯令兵卒身后的刀斧手没有半分犹豫,听到典韦的大吼,立刻举手中的斩马刀高高扬起,随即猛的斩了下去。
噗!
噗!
噗!
连绵不绝地闷响声中,一百三十八颗人头落。
校场静的落针可闻,万余兵卒凛然噤声,连大气都没人敢喘一口。
周坚森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大声道:“本将军再说一遍,既然当了兵,就要严格遵守本将军定下的军规,否则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给本将军听清楚了,再有触犯军规者,定杀无敇。”
“抢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想发财?那容易,只要你们立下大劳,本将军就封你们做将军,给你们赏赐豪宅美妾。没那本事,就给本将军管好振下那两蛋。”
所有人噤若寒蝉,甚至不敢直视周坚骇人的目光。
这时,一名随从疾步而来,登上废墟,“公子,大老爷回来了,二老爷还没找到。”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问道:“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随从为难道:“能去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皇城和北城的大部分地方现在都被董卓的军队占据了,我们的人进不去,还没找。”
周坚眉头蹙的更紧,自从攻破洛阳,他就派人四下出动,寻找二伯周忠下落。
然而洛阳被张牛角占据了三个月,文武百官几乎死了个干净,先不说周忠还活着的机率实在太小,就算还活着,这兵荒马乱的,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可曾找到周府下人?”
周坚又问道。
随从答道:“一个都没找到,二老爷府上已被烧成废墟。”
“哎!”
周坚叹了口气,挥挥手,“罢了,你先下去。”
随从答应一声,刚刚退下,戏昌又疾步奔了过来。
周坚大步下了残破宫殿的废墟,迎上戏昌道:“志才,昨夜鏖战至五更,本将军不是让你在营中多休息一会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戏昌摇头道:“眼下诸事繁多,昌安能稳睡。公主,张牛角可能捉到?”
周坚摇摇头,“让那厮给跑了,从北门跑了。嘿,各路诸侯没一个是傻的,攻打东门西门的各路诸侯,除了卢植,没有一个人去追击叛军。”
戏昌喟然道:“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洛阳城破在即,这些诸侯唯恐好处都被别人给占了,都想第一时间杀进城中,相比之下,张牛角和数万叛军的死活就微不足道了。”
周坚‘嗯’了声,道:“眼下洛阳城内的叛军差不多应该已经被肃清了,各路诸侯多半已经全部进城,呵呵,还不知最后谁能占据洛阳呐!”
戏昌道:“司隶之地不是那么好占的,不管最终谁占了洛阳,怕是各路诸侯最终都不会善罢甘休,弄不好还会被群起围攻。想要以大义号令天下,根本不可能的。南阳又是四战之地,洛阳也非大后方,并非主公眼下可取之地。”
周坚点点头,“这个本将军心里有数,不过,眼下洛阳即下,各路诸侯进城后必定会再议立君之事,不知志才有何高见?”
戏昌微笑道:“董卓野心勃勃,眼下兵强马壮,又占了西谅、京兆之地,必不甘受人钳制;袁绍、曹操、袁术等人也不会甘愿受制于董卓,必当合纵联横,主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若能将董卓赶出洛阳,这次前来洛阳的两个目的便达到了。”
周坚连连点头,“志才所言甚至,好,本将军就静观其变。”
话音方落,又有亲兵来报,袁绍使者求见。
周坚和戏昌对视一眼,尽皆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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