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除非将所有大军全部压上去,冲击荆州军本阵,否则单靠两千步卒,想击破荆州军本阵无疑痴人说梦。
不过,能杀杀荆州军的气焰,也是好的,对激励三将士气很有益处。
很快。
第二营荆州步卒再次越阵而出,向两千交州兵缓缓下了上来。
结果没有意外,荆州军再次败退。
连胜两阵,交州军士气大振,喊声如雷。
张津和一众将校更是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己方大军大破荆州军,周瑜小儿狼狈败逃的场面,一个个兴奋的脸色充血,恨不得亲临阵前,斩下几个荆州兵解气。
就在这时,第三营荆州军再次排众而出,缓缓压向交州兵。
八十步。
六十步。
四十步。
二十步。
荆州军缓慢前行,交州军则是杀气腾腾地往前直冲。
就在这时,两军相距只剩下二十步时,原本缓慢前行的两千荆州军忽然加速前冲,整齐划一的号子声冲霄而起,几欲震破高台上的张津、刘繇、许贡等人耳膜。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惊雷般地号子声几欲掀翻天宇,两千破军营将士刹那间爆发出的那种一往无前,有去无回地气势不但震惊了所有人,也震惊了冲到近前的两千交州步兵。
“破军之阵,冲锋!”
破军营阵前,周胜引刀长嚎一声,随即矮身缩入了身后的重装步兵之后。
“破军之志,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誓破敌锋!”
两千破军营将士再次齐声大吼,声若炸雷。
就在这时,突然加速冲锋的破军营已经冲到了距离交州军十步之内。
“杀!”
交州军阵前,统兵校尉眉头狠狠地跳了下,这支荆州军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然而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退却,只好硬着头皮大喝一声,环刀一引,狠狠斩在了一面迎面撞过来的巨型橹盾上,却听嗤的一声闷响,如同败革。
“什么?这怎么可能?”
交州校尉大吃一惊,差点大叫起来。
这一刀非但没有劈开橹盾,反而被橹盾卡住了刀口,厚度如此惊人的巨盾,其重量必然不会轻了,荆州军怎么可能扛着这么重的巨盾健步如飞,这简直根本不可能。
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瞬间掠过。
交州军统兵校尉只是一个愣神,巨盾两侧的缝隙中,两支锋利的长矛已经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般一左一右刺了过来,封住了所有的闪避死角。
“该死。”
交州校尉暗骂一声,大刀被巨盾卡住,急及间没有拔回来,手无雨铁之下,如何还能格挡长矛,连忙往后一跃,撞在了后面的交州兵身上,才险险躲开了这一记必杀之局。
尽管如此,也依旧惊出一声冷汗。
然而惊魂甫定,就听左右惨嚎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急扭头望去,就见在扛着巨型橹盾的重装步兵掩护下,数百长枪兵早已越阵而出,锋利的长枪每一次刺出,都会在己方士兵的身上捅出一个血窟窿。
这些荆州军的长枪兵就好似一台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密切配合,高效而又快速地将措手不及的交州军士兵一排排刺倒在血泊中,迅速向前推进。
交州校尉还在愣神之时,两支长矛从侧后刺了过来,狠狠刺进了他的腰胁。
“啊,给我去死。”
血箭喷洒,交州校尉的眼睛瞬间红了,有一抹疯狂在升温,反手握住偷袭的长矛,正准备奋起神力,将偷袭的荆州兵斩杀时,身子却已经飞了起来。
“蠢货,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发呆。”
周胜冷笑一声,振臂将交州校尉的尸体抖掉,继续挺枪疾进。
两千交州军败了,毫无悬念地败了。
在破军营迅如霹雳雷霆般地进攻下,两千措手不及地交州步卒根本就来不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被彻底击垮,不但军阵被击破,就连士气和斗志也被无情地击碎。
战斗一开始,交州军其实还是很谨慎的。
但是,在连续击败两营荆州步卒后,就算是张津和统兵将领,都起了轻视之心,更别说这些头脑简单的士兵,根本就不将荆州军放在眼里。
骄傲自满必然就会轻敌大意,面对荆州军突如其来的爆发,别说这些交州步卒,就是高台的张津、刘繇、许贡及一众交州将领都有些愣神,半晌回不过神来。
所以,两千交州步卒败了,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